一个简短的字冲破天际般从云层划出,黑夜驱散,一颗启明星在天空缓缓亮起。
等待的过程总是特别煎熬,随着一字的尘埃落定,无须再多说什么,仅仅这一个字就能让顾清河为之做任何事情,那个他盼着的答案让他害怕同时也让他亢奋。
清晰可落的回答掷地有声,顾清河脸上笑意更甚,眼神也越发柔和起来。
方若音看见了却故意气他,存心和他过不去,男人啊太轻易得到就不珍惜了,于是往这句话中加了把火添了把柴:“哟,你这么开心该不会是以为程溪的那个答案和你有关吧。”
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不是他,那是谁?那个在酒吧的学长?方若音吊着不说清楚,程溪也没反驳,眼神逃避着也不和顾清河对视,她其实是害羞才不敢对视,怕心思被看穿,但看在顾清河眼里却以为她是默认了。
瓶子继续转动,这次转到了顾清河。转瓶子那人心里着急,谁都看的出来此时顾清河脸上的冷意,谁也不想去触眉头,怎么偏偏到他转的时候就转到顾清河了呢,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顾清河冷眼看着转到他的瓶口,喝了口杯里的酒,冷冽开口:“真心话。”
那人急的汗都出来了,这种时候让他怎么开口问,不免向周围人投去求救的目光。有个临时过来凑人数的,和这些人都不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看他一直踌躇不开口,就替他解围道:“你要不问我来问了。”
那人见有人解围,立马点头同意。
“你x幻想的对象是谁?”
问题一出口,又是十分炸裂,平静的气氛再次热烈起来,都期待着顾清河要怎么回答。
都是成年人了,这问题其实没什么好避讳的。
顾清河余光撇了眼程溪,她低着头,手上拿着手机在回复着消息,对这个问题毫不关心,也丝毫不在意他会给什么答案。
是在给那个学长回消息?
他收回视线,心里一堵,自嘲的开口:“当然是我老婆!”
程溪回复消息的手一顿,又继续打字回复,聊天界面是一个白色头像。
“不是,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老婆。”
有人开口,立马有人出声附和:“就是就是,大家都知道你没有老婆,你这个回答太敷衍了,不行!”
周安璐本以为他会直接说程溪,毕竟…没想到他没说程溪,却说了这个答案,心里顿时又燃起了渺茫希望。
其他人不清楚,林飞宇和赵腾心里倒是门清,顾清河在他们面前叫程溪都是叫老婆的。
“那我认罚吧。”
顾清河把杯子倒满酒,连喝三杯,酒是烈性酒,他气场又冷,三杯酒被他喝的倒像是低度酒一般,没什么挑战性。
程溪低头回复完消息,这下也看出来顾清河心情不好了,悄悄问一旁的方若音:“他怎么了?”
方若音淡定回一句:“不知道,可能来大姨夫了吧。”
……
大姨夫??程溪凝着眉更疑惑了。
这场游戏持续玩到很晚才散场,程溪早累的打了好几个哈欠,回房间之后冲了个澡就上床睡了。睡到后半夜,听到几声“咚咚咚”的声音,房门又被敲响,敲门声音清脆,在寂静的深夜被格外放大。
程溪迷糊睁开眼,以为是走廊来了刚办理的住客,仔细听了会才确认是有人在敲她房间的门,她不耐烦的将被子裹至头顶试图隔绝扰人的声音,片刻后还是眯着眼烦躁坐起来把灯打开,缓了缓才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不出所料果然是顾清河站在外面,他靠在墙上,手还保持着要敲门的动作。
程溪本就累极了睡的正香又被吵醒,再好的脾气此时也有些怒了,冷着脸质问:“不是,顾清河你什么毛病啊?怎么每次一喝醉就来敲门。”
她声音还带着刚起床的鼻音,软软的,不像是生气质问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她对顾清河根本不设防,不知道她此刻穿着单薄睡裙,一脸惺忪未醒的样子有多勾人,更不知道喝醉酒的人根本禁不住她这样低缓软糯的调子。
程溪拉开门探头往四周看了看,毕竟在酒店还都住在同一层,也不敢大声说话,怕影响不好吵到别人,但顾清河又干站着不说话,那双漆黑的眼睛带着醉意只是沉沉的看着她,眼里情绪晦涩不明,像墨一样浓。
程溪心里开始打鼓,伸手推了推屹立在墙边站岗的人:“你说话,你找我究竟......”
“唔—”
一股强烈霸道的气息将未说出口的话堵住,程溪惊愕的瞪大眼睛,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突然,以至于她连反抗都忘记了。
程溪被抵在墙上,顾清河就这样猝不及防的亲上来,他的唇很烫,很软,轻轻的在她唇上吸吮着。鼻尖处全是他的呼吸,带着酒香味还有他的味道。她全身都麻了,所有的感官破天荒的全部集中在那滚烫相贴之处,脑袋里的一根弦滋一下崩断,电流滋啦滋啦响起,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她忘了呼吸,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即将溺水而亡。
顾清河的手按在她脑后将她更用力的带向自己,唇上不轻不重的碾磨着,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被他掌控在手里,睡裙质感滑腻堪堪握不住,他急躁的把她往房间内推,脚向后一勾将大开的门踢上。
房间内的温度陡然爬高,昏黄的灯光将深夜的这点暧昧挑破点燃,浓烈的酒气被燥热的温度挥发,醇烈的味道越烧越旺,程溪被包裹的觉得自己也好似醉了。唇上的吸吮研磨有些痒疼,似乎是不满足这样的浅尝辄止,顾清河的舌尖试探性的伸出轻舔了一下她的唇瓣。
他的舌比他的唇更烫人,程溪像是惊着了一般,那根断裂的弦突然修复,恍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红着眼,手背胡乱用力擦拭嘴唇,唇上触感滚烫,烫的她手背发麻,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睛全然被愤怒取代,她觉得她应该抬手给眼前不清醒的人甩一巴掌的。
手抬起的瞬间她还是放下了,冷着声音抬头哑声质问:“你喝醉了就喜欢这样耍酒疯?”话出口她又后悔,看着顾清河不甚清明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在这和一个醉鬼计较,更没有时间在这和一个醉鬼说这些。
她擦拭嘴唇的动作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刺伤了顾清河,他额角一跳,突然就生气的往前一步,动作粗鲁的把她牢牢按在怀里,低头又欲吻上去。
他手劲出乎意料的大,程溪感觉腰间的骨头被快被他捏断,顾清河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她心颤的同时也涌上一股害怕,她不喜欢顾清河醉酒的不清醒,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吗?或许她更在意是不是换了其他人顾清河也会这样做。
她没办法不多想,醉酒的顾清河真的知道怀里抱着的人是谁吗?他真的知道敲的是谁的门吗?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来,比愤怒更深的是担心顾清河认错人的害怕,程溪抗拒的厉害,双手抵拒在他胸膛,激烈挣扎,手不停的拍打着他,说话时甚至带上了哭腔:“顾清河,你清醒一点!”
她也真的哭了出来,眼泪顺着猩红的眼眶滑落,或许是她的哭声实在太过沙哑,太过可怜,顾清河的动作真的停了下来。他慌张的朝怀里看去,程溪红着眼眶咬着唇死死的看着他,头发在刚才的挣扎中有些凌乱,嘴唇因为刚才的擦拭变得又红又肿,那双水盈盈的杏眼里震惊之外还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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