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尧的身子瞬间石化,她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向去而复返的人。

“大、大长老……”

天杀的,她怎么又回来了?

姜尧心中尴尬无比,装得一脸乖巧地笑笑。

一边在心里盘算怎么找个合理些的理由。

“我……”

她费心找的借口还没说出口,就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大长老接住瘫软的姜尧,搂着她从后面如风般掠了出去。

二人离开房间没多久,那双明黄色的鞋子再次踏入了这件小屋,这次他没有废话,直奔床边后弯腰看去。

看着空空如也的床底,他的神色阴沉又冰冷。

而后他便在房间里搜寻起来。

只是从离开时的表情来看,似乎一无所获。

而此时的姜尧已经悠悠转醒。

淡淡的皂角味在她鼻尖萦绕,姜尧翻身坐起,脖子的酸痛感传来,提醒她是被人一击打晕的。

“安宴,如果你不出面,我自己从这女人眼皮子底下溜走的概率有多大?”

“几乎为零。”安宴实话实话。

其实姜尧刚被打晕的时候他险些对大长老出手,但他很快察觉对方没有恶意,这才没一时冲动坏了姜尧的事。

闻言,姜尧放弃了这个念头。

听到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她揉了揉脖子,绕过屏风去了外间大厅。

入眼,一股寒酸之气便扑面而来。

如果不是大长老正坐在那,任谁都想不到这地方竟是大长老的住处。

她洗褪色的外衫随意挂在门边一块凸起的钉子上,自己倒了杯水,此时正毫无形象地靠摇椅上一晃一晃。

手边还放着本翻了一半的书,页面上满是她用毛笔随手圈出来的墨痕。

“醒了?坐啊。”像是没看到姜尧的震惊和防备,她对着被埋在书下露了个边的椅子抬了抬下巴。

还好心地把已经吃了半盘的糕点递了过去。

“别担心,我自己做的。”大长老补充道。

你自己做的我才不放心。

姜尧在心里嘟囔道。

她看着那个被书籍堆满的椅子,对半人高的书籍无从下手,只得在椅边轻轻搭了半个屁股,随后犹豫着道了声谢,才接过大长老手里的盘子。

对自己待客之道颇为满意的大长老点点头,吸溜了口已经全凉的水,慢悠悠问道:“今年多大了?”

神经紧绷着,准备质问大长老为什么把自己打晕的姜尧一愣,下意识答到:“十九。”

“啊……”大长老看着姜尧的脸,目光悠长,像是在透过姜尧看什么人,“都这么久了。”

看了一会,她才收回目光,暗叹一声,“你父母可还好?”

姜尧第一次抬头看向大长老,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大长老会询问她的父母。

“他们过世了,你是谁?要做什么?”姜尧条件反射似的,从刚才的迷茫再次转为满满的戒备,像头龇牙咧嘴的小兽,准备随时亮出自己的爪子。

大长老没有回答姜尧的问题,她垂下眼,像是对姜尧父母去世的事情毫不意外,但又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的茶杯出神。

不知为何,姜尧觉得她在难过。

许久,大长老才轻声开口:“这些年,你过得很辛苦吧?”

姜尧疑惑地收起爪牙,重新审视起了眼前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大长老因为年龄的缘故眼角满是细纹,但一双眼睛依旧发亮,带着洞察一切的睿智,却在最深处,有几分姜尧看不懂的愧疚。

却唯独没有恶意。

姜尧许久没被人这样问过,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睛:“还好。”

“好孩子,他们看到你会开心的。”大长老又叹了口气,这是姜尧来到这里短短一盏茶的时间里,第二次叹气了。

“你认识他们。”姜尧终于越过脑海中无数个不确定,近乎平静地陈述了这句话。

“对,他们是很好的人。”

大长老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笑着看向姜尧:“你父亲还总担心自己死后你会缺少父爱,被小混混拐走,让人欺负,现在看来他想多了,你很好。”

姜尧突然想起一天前,她在长老院中被审核时,大长老也露出过这样的目光,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在注意自己吗?

“他们……有跟你说过其他事吗?”姜尧抿了抿嘴唇,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爷爷死后,她已经许久没在其他人口中听说过自己父母的事了。

此时的姜尧像个许久未归家的孩子,到了家门口却踌躇着不敢进门。

大长老看出了她的心思,回忆着将尘封多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她与姜父姜母早年相识,甚至一同游历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因吕家内部动荡,她这才与二人分别。

可当时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永别。

姜父与姜尧父女俩的境遇几乎相同,都是得知命不久矣后才决定出门闯荡。

只是姜尧是自愿的,而姜父则是被姜母半胁迫着。

“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你这样认命难道让你闺女以后爱上人面兽心的状元郎三年抱俩后被抛妻弃子?”

姜母时常拧着姜父的耳朵这样骂道。

怎么又是混混又是状元郎?姜尧有些听不明白。

但为了找到给姜家一族逆天改命的方法,夫妻二人走上了游历的道路,最终当然失败了,但这都是后话。

姜父当时沉迷画本子,经常对着当时身怀六甲的姜母肚子,也就是姜尧,读他珍藏的“名著”。

《县令夫人带球跑》

《霸道村长轻点爱》

《萌娃来袭,家主爹地太难缠》

……

里面的女主无一不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苦瓜,姜父一边念一边哭,生怕自家闺女以后沦落到这个境地。

大长老明明是笑着说的,话进了姜尧的耳朵却让她眼眶发酸。

她曾经被好好爱过。

而姜母是大长老见过最奇怪的女人,她明明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姜父那样出神入化的手艺,也没有自己的内力。

但她却是一路上最坚韧的一个,能一边安抚当时脾气火爆的大长老,又一边拎着温吞的姜父逼他前进,几乎是整个队伍中的粘合剂。

如果没有她,大长老大概早就受不了老好人一样的姜父了。

说到姜母,大长老眉眼弯弯地补充了一句:“你和你母亲真的很像。”

姜尧几乎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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