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逐辰咽下口中的唾沫,毅然决然先迈出一步。他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故作轻松对云鹤道:“呀师尊,擦剑呢。要我帮你吗?”
云鹤阴森森地盯着沈逐辰:“呵呵。”
沈逐辰收回笑容,默默去了小山似的书堆旁站着。
陆迎朝见沈逐辰出师不利,对自己也没多大信心,索性一赌:“今天天气真好呀,师尊你怎么想到把书拿出来晒晒的?”
云鹤:“呵呵。”
陆迎朝一路躲着云鹤的目光,灰溜溜和沈逐辰站在一起。
云鹤提剑缓步走到陆迎朝和沈逐辰面前,一字一句地:“偷拿云舟?沈逐辰受伤了?没丹药了?”
沈逐辰紧张得头皮发麻:“缓兵之计,缓兵之计。”
云鹤:“我看你是想瞒天过海!”
陆迎朝讨好般对着云鹤笑:“丹药的事是真的。我们当时真没带多少丹药,也不算欺骗吧……”她眨着一双无辜的杏眼。
沈逐辰紧跟着说:“对啊对啊,而且师尊,你忍心让我们风尘仆仆御剑过去吗?”沈逐辰努嘴。
云鹤一巴掌狠狠拍在书堆上:“关我屁事,”他瞪着沈逐辰,“别扯其他,你就说你是不是偷拿我云舟了?”
“说那么难听干嘛,借的,这是借的。本来想一回来就还你的。”
“你回来不还给我还想怎样!”
陆迎朝忙出来打圆场:“师尊,消消气消消气。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们——”云鹤话还没说完,就被陆迎朝打断。
陆迎朝想到雾渚林的事,故意卖关子:“师尊,你猜我们在雾渚林遇见谁了?”
云鹤说话被打断了也没有生气,只略有些疑惑:“谁啊。”
沈逐辰扬声:“周鹤鸣!”
云鹤对这人并不陌生,当年周鹤鸣受伤闭关他还惋惜过:“好像前几日是听说他下山了,说去找什么可治经脉的神器,居然还顺道救了你们。”
周鹤鸣闭关近百年,修魔大战带给他的影响不小。现存的修补经脉的灵植,对周鹤鸣并不起作用。云鹤想,没堕魔也多亏周鹤鸣心性坚定。
十几年前,周鹤鸣出关。但周鹤鸣依旧躲在自己的洞府中,不愿意见人,和闭关没什么区别。
前些天周鹤鸣对他的宗门长老说,在古籍上发现了能修补经脉恢复灵力的神器,他去碰碰运气。没想到正好能经过雾渚林。
沈逐辰朝云鹤挤眉弄眼:“没想到周前辈人还挺好。话说,师尊,你名字里面也带个鹤字,有没有信心成为下一个大乘期修士!”
云鹤冷笑一声:“皮痒了是吧?好了,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转移我注意力。你们别想逃!”
他指着书和傀儡,桀桀地笑:“这些书,七日之内背完,再每天抽出四个时辰的时间去和傀儡练剑。”
陆迎朝瞪大双眼,仿佛已经感受到未来七天的酸痛感:“师尊,这么多书,有点强人所难吧……”
“呵呵。不容置喙。”云鹤毫不留情,“现在就开始。看在你们是我徒弟的份上提示你们,今天算第一天。”
话音刚落,陆迎朝和沈逐辰手忙脚乱去拿书,原地坐下就开始背书。
沈逐辰眼睛不停嘴也不停:“一点情面都不留啊,怎么背得完。”
云鹤不语,只是一味的监督着陆迎朝与沈逐辰。
那之后,云鹤的凌风院里时常传来背诵典籍或对练的声音,不绝于耳,绕梁七日不间断。
有弟子路过凌风院,闻声感叹道:“难怪陆师姐和沈师兄年纪轻轻便那么离合器,原来是一直在努力,我也要向他们学习!”
一传十十传百,青冥宗的弟子都知道了陆迎朝和沈逐辰的努力异于常人。传言逐渐变成,陆师姐契约神剑后更加努力练剑,甚至带动向来懒散的沈师兄一同对练,青冥宗劳模,舍陆迎朝其谁!
一时之间,青冥宗激起一阵奋发向上的热潮,看得掌门和各长老是感动至极,热泪盈眶,不约而同认同了陆迎朝劳模的称号。
“这是造谣!造谣!”陆迎朝不敢置信看着沈逐辰,恍如晴天霹雳。
听到沈逐辰说,宗门里在传她勤耕不辍,带领沈逐辰发愤图强,是劳模,是宗门的希望。
陆迎朝懵了。
她怎么就成劳模了,她不是被云鹤罚得这两天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吗?她这两天睁眼就是练剑,睡前还要背书,即便闭上眼,睡梦中也是云鹤一直在抽查她书里的内容。
他们不是应该看到云鹤这个周扒皮吗!
沈逐辰痛心疾首:“是的师姐,我们居然该死的成了弟子们的目标。”
痛苦的七天终于过去,沈逐辰不必困在云鹤的院落中不是背书就是练剑,可以出去转转。
谁能想到他碰到的每一个弟子,都在夸赞他勤奋。
沈逐辰:我吗?
一番打听才知道,他们被云鹤所罚的事,已经扭曲成了他们为了剑道日夜不休。这才连忙回来和陆迎朝说此事。
陆迎朝扶额,坐在桌子旁:“算了,不算坏事。”
“确实不算坏事。因为掌门觉得我们给青冥宗营造了良好的氛围,特意委托大师姐给我们一人送了一袋灵石!”
说完,沈逐辰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两袋灵石,捧到陆迎朝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陆迎朝猛然抬头,接过灵石垫了垫,柔和似水的眼眸中诧异又惊喜:“是好事呀!这一袋不少呢。”
她花出去的灵石终于又回来了。
感天动地。
沈逐辰一屁股坐到陆迎朝对面,抛着袋子玩,整个人懒散下来,多了几分不羁:“可算是有灵石了。纸鹤和云舟花了我不少灵石,再没灵石我就要没钱买——”
沈逐辰顿住了,抿了抿唇,悄悄瞟了一眼陆迎朝。
陆迎朝没注意到沈逐辰说一半就不说了,她一心数着灵石的数量。
零散的阳光洒落进屋内,为陆迎朝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陆迎朝在雾渚林所受的伤基本好得差不多了,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她平时也是个爱打扮自己的小姑娘,香膏首饰之类一应俱全。
沈逐辰似乎感知到有一抹淡雅的香气萦绕在鼻间,让他大脑无法思考。
他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定定地看着陆迎朝,良久,宠溺低笑:“小财迷。”
“嗯?你说什么?”陆迎朝从灵石的诱惑中抬眼,她刚刚好像听见沈逐辰说话了。
沈逐辰恢复往日的吊儿郎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明天又可以下山了,要不要去山下的酒楼犒劳一下自己?我请客。”
他晃了晃手里的灵石袋子。
陆迎朝笑得眉眼弯弯:“好呀,恭敬不如从命。”
翌日。陆迎朝和沈逐辰早早下山游玩,中午在山下最大的酒楼吃了顿饭。回宗前,陆迎朝想到之前买的话本都看完了,去书店买了些话本留着后面看。
又念到景清瑶难得回来一次,怎么说也得为景清瑶准备点礼物,挑来挑去,斥巨资买了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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