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暗河双星下的江湖博弈(三)

暗河总部的晨雾还没散,月影阁的铜炉已燃着第三拨檀香。苏暮雨刚将慕凉城的药材清单按类目排好,指尖还凝着练寸指剑残留的薄茧,就见玄色衣袂扫过案边 —— 苏昌河捏着枚刚剥好的荔枝,精准无误地投进自己嘴里,指尖沾着晶莹的果肉汁水。

“慕凉城的人说要缓半月供货。” 苏暮雨指尖点在清单末尾的红印上,尾音轻轻上扬,“蛛影刚传回密报,说是北境霜狼卫劫了他们的商队,刚传信来求通融呢~” 他说着将一枚刻着蛛网纹的令牌推到案边,那是 “傀” 统领蛛影的信物,触手冰凉。

苏昌河正含着荔枝核,闻言斜睨他一眼,将彼岸花饰拍在案上:“缓?让谢七刀带二十人去他们药材库‘盘货’,就说暗河帮他们清点损耗。” 他说着忽然倾身,趁苏暮雨翻密函的空隙,叼走了他手边的桂花糕,碎屑簌簌落在玄色衣襟上。

“好好的怎么又要动刀呀~” 苏暮雨无奈地拈掉他肩上的糕渣,声音软得像浸了蜜,“上周才让蛛影用十八剑阵围了雷家堡的镖队,这周再闹大,雪月城该派人来了。” 他说着从袖袋里摸出油纸包,递过去时还带着点纵容的笑意,“给你留了枣泥馅的,别抢那个呀~”

苏昌河嚼着桂花糕没应声,指尖却悄悄把慕凉城的求救密函往烛火边挪了半寸。苏暮雨眼角余光瞥见,指尖用寸指剑的巧劲轻轻一勾,将密函往回抽了抽,指腹不经意划过他腕间旧疤 —— 那是当年共闯鬼哭渊时,为护他挡下的剑伤。“昌河,慕凉城的药材要供流民的,动不得。” 他语气温和,半点重话没有,“我已经让人传信宽限十日,还让子鼠带两人盯着药材流向,按蛛影的规矩记档呢~”

苏昌河的喉结动了动,把枣泥糕塞进嘴里,含糊道:“就你心软。” 话虽硬,却没再提让谢七刀去寻衅的事。

辰时刚过,唐门使者捧着锦盒踏进门,见着厅内景象差点惊掉手里的茶盏:苏昌河正趴在案上,抢过苏暮雨手里的墨锭把玩,而那位身兼苏家主与 “傀” 二职的暗河实权者,正用练过游蛇剑法的灵活指尖给他递镇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唐老先生托我送来机关图。” 使者将锦盒奉上,额角沁着汗。他昨晚亲眼见苏昌河派人砸了唐门在天启的分舵,就因为掌柜多收了暗河弟子两文茶钱 —— 而那些砸店的人,腰间都别着蛛影的生肖令牌。

苏暮雨刚要开口,苏昌河已先一步掀开锦盒,指尖在机关图上划得沙沙响:“这‘万树飞花’的图纸,缺了核心齿轮的尺寸。” 他抬眼时眼底带着算计,“让唐怜月三日内亲自送来,不然暗河就断绝唐门的南疆商道。”

使者脸色煞白,苏暮雨忙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苏昌河,指尖还沾着墨香:“昌河,唐老先生卧病在床呢~,蛛影刚探过消息,确实起不来身。别为难这些手下办事的人呀~” 他转向使者时笑意温和,“图纸我们先收着,我晚些让慕雨墨去唐门请教,她最是细心,不会为难你们的~”

待使者连滚带爬地离开,苏暮雨才用寸指剑的轻劲戳了戳苏昌河的脸颊:“明明想要图纸改进蛛影的机关弩,偏要拿商道要挟人。” 他尾音拖得长长的,半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下次想要直接跟我说呀,何必吓人家~”

苏昌河拍开他的手,却把剥好的橘子塞进他嘴里:“谁让他们分舵敢收暗河的钱。” 他说着忽然想起什么,眼神亮起来,“今日是你当槐的第一天,该换衣服了 —— 那件青布衫我让慕雨墨熨好了。”

暮色降临时,苏暮雨果然换上了当年的青布衫 —— 那是他身为前任大家长贴身护卫 “槐” 时的装束。苏昌河盯着他领口的盘扣,忽然笑出声,伸手去扯他腰间的玉佩:“当年你戴那铜面具时,就穿这个,颧骨都磨红了,看的我这个来气啊!”

“哪有,是你自己生气看不得我当大家长的槐。” 苏暮雨任由他把玩玉佩,指尖揉了揉他的发顶,“晚上吃什么?我让厨房炖了梨汤~对了,蛛影的十二生肖刚完成暗哨换防,让他们也歇口气。”

正说着,慕雨墨急匆匆闯进来,腰间卯兔形令牌撞得叮当作响,手里举着破损的绢帕:“苏家主!大家长把无双城送来的剑鞘都退货了,说不够精致!” 她继承了慕家遗志,如今是蛛影最得力的干将,连苏暮雨都常说 “有卯兔在,我省心一半”。

苏昌河挑眉,把脸埋进苏暮雨颈窝:“那些剑鞘都太粗糙,配不上我们现在的暗河,出门在外,剑鞘一定要精致闪亮,剑没出鞘前,先看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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