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丝如烟,碧草茵茵。

河流清澈,肥美鱼儿跃出水面,又被白鹭叼走。

史青盯着看了看,又瞧见不远处茶棚点点,桃杏花瓣飘落,行人来来往往,到那茶棚里吃茶。

“我们去那儿看看,”史青头一次遇见这么热闹的春天,有些雀跃,挨近了茶棚,见里面有热水,也有混了茶叶、葱姜蒜和野菜在内的茶饮,问棚主,“可还有别的?”

棚主便给史青等人调兑了蜂蜜水。

三人聚在一桌,或是神清骨秀,或是温润尔雅,或是阳刚英挺,棚主的生意都好了许多。

另外两人不爱说话,史青两个都得照顾,说得口干舌燥,捧起蜂蜜水润喉。他们这边一安静,棚子里旁人说笑的声音便显得大起来。

“听说了吗?咱们秦王,那可不得了。他为什么给人家封云梦君啊?竟然是有龙阳之好!”

“真的假的?怪不得太后给我王聘请齐国王姬,那等国色天香的美人,我王都不乐意呢,婚书未定,就一声不吭抛下王姬从临淄回国。”

“真的!这事还是从临淄传来的。我王和云梦君都在临淄待过,齐人说的还能有假?”

“嚯,也是,这些天云梦君就宿在咸阳宫里。”

“不说了不说了,待会儿被人抓到我妄议君上,那可有的苦吃。”

史青手里那杯水,啪地落在案上,骨碌碌洒出一线水渍。

……

咸阳宫,卫容面带愁意。

潦收捧着简牍出殿,瞧见了,笑问:“怎么这副表情?”

卫容语带寒意,“近日咸阳城中颇有人妄议君上,屡禁不止。我咸阳百姓虽守法,奈何有他国间人兴风作浪,闹得城中沸沸扬扬,明处无人敢议,暗里却已经物议沸腾。”

潦收气得紧:“通通按秦律处置了!哪国的间人,简直猖狂!”

“齐国人,”卫容按上剑柄,略有踌躇,“我自当依照秦律行事。只是传言内容,我不知是否该禀报王上。”

潦收问:“什么内容?”

卫容迟疑,最终道:“说我们王上和史青乃是一对龙阳之好。”

潦收脸腾得涨红,咬牙切齿,话未出口,便听到身后一串脚步声。

秦渊胸膛起伏,阴测测道:“将那间人通通押入大牢,寡人亲自审讯。”

“传令玄灞先生,计划不得有误,务必攻破韩国。”

田临那只老鼠,怕秦国做大唇亡齿寒,竟敢拿史青做文章。秦渊怒不可遏,顿了顿,道:“拿太后来。”

卫容与潦收对视一眼,“是。”

用的是“拿”而不是“请”,这是要将太后同间人一并审问了。

不多时,明艳华贵的太后就被带到了大牢。

“放开本后!你们这群贱人,竟然敢对本后不敬!”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啊——”太后顿时失声,满面惊恐地望向木槛后血淋淋的间人,视线僵硬地转向森冷阴寒的秦渊。

秦渊玄衣纁裳,鲜红血液溅在冷白脸庞上,勾唇道:“太后,别来无恙?”

太后定了定神,“渊儿,你这是何意?本后与你素不相犯,何苦要本后到这腌臜地相会?就是你要审讯罪人,也未免太冷血无情了些。”

“是么?”秦渊淡笑,手中鞭柄抬起间人下巴,幽深凤目端详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漫不经心道:“太后,你说,你们齐人怎就这么不经打?作为王族,你应当更有血性吧?”

太后发颤,已是外强中干:“你疯了!本后是齐国的王姬,两国邦交,岂容你儿戏!”

“哦?”秦渊步步走近,倾身,惊得太后跘了脚摔坐在地,他唇角却还噙着一抹不见底的笑,“太后是齐国的王姬,还是我秦国的太后?要是齐国的王姬,何以又在我秦国?又该如何向寡人解释这些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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