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莹绿色的尖刀在吴渊手中不断闪烁。
这就是他的另一本事。
既是数据化这一能力，又是他努力了多年得来的道法。
两种力量融为一体。
强大的力量让空间都出现了细微的震动。
隐隐间，已经有蛋壳破裂的声音传来。
但林清杳的声音同样在这时候响起。
“吴队长，左边，现在！”
吴渊微愣。
他不知道林清杳刚才为了什么沉默，也同样不知道林清杳为何会在这时候出声。
但他下意识地将手中还没有蓄力完成的攻击打了过去。
左边。
这其实是一个很宽泛的范围。
吴渊还觉得自己孤身一人，在这奇异的环境中。
哪怕林清杳和他说话，林清杳所在的空间和他所在的空间也多半不是同一个。
四周有鸟叫声叽叽喳喳的，但这些鸟叫声基本同时在不同的方向响起，根本无法让他根据听到的声音锁定方位。
所以，鸟叫声是可以忽略的。
吴渊专注听林清杳的声音，想要找到林清杳的下落时，他越发容易忽略掉神秘的鸟叫声。
真要回想，还能想起有这样的声音。
但吴渊行动的瞬间，他根本不会让这声音影响到自己做着的事情。
但林清杳说，“左边，现在”，他就立刻明白，林清杳要他对着那边发出攻击。
只要对准那个位置。
只要他将手中以自身力量凝聚出来的武器投掷过去。
接下来……
吴渊睁开双眼。
他瞳孔骤然一缩。
之前让他觉得黑暗的空间光亮了一些。
但有一个人，正飞快地往他这边“滚”过来！
初识，这个人还没有特别清晰的人形。
他看得到这有一个有人性轮廓的东西，却只能通过他已经有些熟悉的气息确定，这应该是林清杳。
直到林清杳和他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他才觉得有什么东西不断地从四周飘出，汇聚到了林清杳的身体中，再形成了一个更清楚的林清杳。
这是一个特殊空间。
他和林清杳都只有意识进入到了这里，而没有将自己的身体一并带进来。
在这里，能组成身体的，就是单纯的能量。
林清杳现在就吸收了四周的能量，让自己变得更强。
只不过，林清杳好像在闭着眼睛。
林清杳也似乎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让自己落地。
眼看林清杳就要从身边滚过去了，吴渊连忙伸手，将林清杳一把抱住。
强大的冲击力袭来。
吴渊下意识地抱着林清杳就地滚了几滚。
他滚动时，同样觉得自己在一个椭圆球体的内壁中不断滚动。
而且，他越是动，这被他压过去的球体内壁就越是脆弱。
咔嚓咔嚓，蛋壳碎裂一般的声音不断地响起。
神秘空间内又明亮了一些，看起来有更多的光芒透了进来。
吴渊眉头紧皱。
他之前就想着以暴力的方式打破蛋壳，从内部出去。
他之前还有一点顾及到林清杳的安全，担心自己出手的时候有了一点偏差，会伤到林清杳的意识。
现在林清杳都已经来到他这里了，所有有可能让他担心的问题都已经被解决。
他理应可以更近请地打破蛋壳，再带着林清杳的意识回归到两人的身体中。
但就在他准备再一次凝聚力量，强行敲破蛋壳时，林清杳虚弱的声音响起。
“等，等等！”
尽管虚弱，林清杳语气中的急切却没有半点损失。
吴渊挑眉。
他凝望着怀中的人。
林清杳有点艰难地转动着眼珠子，观察着四周。
主要是濒临破碎的蛋壳之上，若隐若现的、如同血管一般的东西。
当真进入到吴渊所在的这一空间中，林清杳比之前更肯定，她的意识沉入黑暗后，她“看”到的东西，和吴渊看到的并不一致。
也不是说完全不同，而是说她的视野既比吴渊的多一些，又比吴渊的更为局限。
吴渊才是真正应该被拉入这里的人。
她只是因为自己和吴渊，还有和怪鸟的关系，被影响到了，才一并卷入其中。
而这和她自身安危息息相关，她就在这之前，敏锐地感知到了这件事。
吴渊知道她也在这里，吴渊并不会屏蔽她的感知。
吴渊还可能会主动对她开放权限，让她能更轻松地感知到吴渊这边的事。
但林清杳那会儿始终觉得自己看到的东西被什么给阻隔了。
那实际上就是来自怪鸟那边的信息。
怪鸟在屏蔽她。
怪鸟并不希望她可以清晰地知道这里正在发生的事。
于是，她的意识进入这里后，看到的就只有黑暗。
刚才她让吴渊出手，她就顺利地抵达了这里，进入到吴渊所在的空间中。
她和怪鸟那边的联系渠道已经被切断得差不多了。
但她和怪鸟之间，依旧存在着某种连接。
她依旧能感知到怪鸟那边发生的某些事。
有什么力量，正一点点地进入怪鸟所在的空间之中，逐渐被怪鸟吸收。
相似的力量，也在不断地进入到吴渊所在的这一空间中。
相较于怪鸟那边，吴渊的吸收被动得很。
但吴渊的天赋比怪鸟更强。
就算只是被动地吸收，依旧有很多的力量，不断地进入吴渊体内。
林清杳定了定神。
她现在在吴渊这里，她应该安全了。
但……
“吴队长，你能尽可能地在这里多逗留一段时间吗？”
吴渊没说话，只是动了动眉毛。
“还有，找到这里的……规则的力量。”
林清杳说到最后，语气越发笃定。
“你的能力也是一种规则。怪鸟的能力也是一种规则。你们的力量来自同源。但是，你当初得到的力量更多。怪鸟得到的比你少。它就对你怀抱着更大的恶意。”
林清杳回想起她在唐兰欣别墅时，注意到怪鸟出现后，隐约地从怪鸟那看出的情绪。
怪鸟确实对吴渊怀抱着极大的敌意。
而这个敌意来源，肯定就是怪鸟和吴渊之间的力量来源！
吴渊的眉毛再动了一下。
这次，吴渊也看向了蛋壳内壁。
如同血管一般的纹路，在他眼中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轻呵一声。
林清杳还没有提醒他之前，他就已经可以看得出内壁如同血管一样的纹路是怎么回事。
现在听到林清杳这么一说，吴渊能看到的东西就更多了。
确实有一些能量就在这里面不断地流动。
更多的能量想要进入到这里。但也有一小部分的能量正在不断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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