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头颅
人头被无数蓝色的通道联系起来，幽蓝光点从她们的大脑不断传输进中央的一颗巨大头颅之中。
那是异能者3745。
代号【织梦者】，靳佑明。
他的表情痛苦而扭曲，哭泣的表情悲悯却神圣，黎醉只是看了一秒精神值就开始不断下降，混乱和疯狂如同瘟疫般传染给每个注视他的人。
黎醉的眼神从他的表情划过，看向头颅后面，那里仍然有一颗粗粗的管道向外联通，黎醉跟随着幽蓝色的光点，无知无觉地继续迈步。
自从醒来后，她的精确感知如同被放在了屏蔽器当中，只能依靠群众肉眼观察四周的环境。
无数的光点顺着管道汇集在一起，黎醉顺着光点仰头，看向那遥远的高空之中，那是一张熟悉又苍老的面孔。
特处局总局长——徐立霞女士。
徐立霞的头颅下面的断面是鲜红的，血肉组织不断向下滴着浓稠的粘液。
人类的头颅是断不可能如此巨大的，如同高悬的山峦，可她脸上还挂着慈祥的笑容，温和的注视着黎醉，栩栩如生。
“来啦……您终于来了……”
苍老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土地，周围的玻璃罩在共振中摇晃，碎屑如尘埃般飘散。
黎醉直视着她：“你认识我？”
徐立霞的眼睛迟缓地眨了眨，似乎在努力辨认，她摇了摇头，神智并不如她看起来那般清醒：“原来不是…错啦……”
“你很像她……但不是她……”
黎醉地头仍在抽痛，脑海中隐隐约约出现了许多错综复杂的记忆，想起钱四张三的伤势，她有些抗拒在这个地方停留。
“源体到底是什么？怎样才能将你们释放出来？”
“你们又是谁？这里是游戏世界吗？”
徐立霞不知是被哪个词刺激到了，表情愤怒起来。
“背叛！他们背叛了她！人类背叛了她！”
“游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周开始地动山摇，黎醉努力保持的平衡，从空间中掏出了撬棍。
“杀了我！”
巨大的头颅开始呐喊，表情无比狰狞，一点也不像那个在副本里为了人类寸步不让，铮铮铁骨的老人。
徐立霞女士不应该这样毫无尊严的，黎醉忽然有些难过。
“杀了我！”
“杀了我们！”
四周玻璃罩内的东西似乎也被唤醒，每个头颅都在不断呐喊着，痛苦着，期待一个终结。
黎醉的手有些颤抖，但她把撬棍抬了起来，走回了开始的位置，回到小明面前。
夏明珠瞪大双眼，眼中流露出一丝解脱。
她用力一挥，尘封千年的囚牢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击破玻璃的那一刻，夏明珠朝她无声做了一个口型。
“谢谢。”
头颅在接触空气的那一刻，瞬间化为粉尘，黎醉一不做二不休，不断闪现，将附近的玻璃罩通通击碎。
怪异的气味和脓水沾染到她的衣角，她浑然不觉，幽蓝色的光点被她不断吞噬，而黎醉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击碎它们。”
当把眼前的一切通通击碎之后，她看着名为靳佑明的哭泣头颅，又想起小明的名字。
夏明珠……应当是某户人家的掌上明珠吧。
靳佑明……保佑一生顺遂，前程光明。
撬棍狠狠砸向连接的管道，蓝绿色的光喷涌而出，如同飓风般将黎醉裹挟其中。
黎醉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她改变自身的重力，悬浮在徐立霞面前。
徐立霞笑着朝她点点头，赞赏了她的行动。
黎醉不知道这些头颅还算不算是一个人，又或许是她们曾经是人类。
都不重要了。
撬棍斩断了身后一人高的管道，巨大的头颅在一瞬间化为了尘土，能量环绕黎醉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一个女声在黎醉耳边响起。
“你愿意目睹一个人死去，还是目睹她成为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帮帮她们吧。”
“救救她们吧。”
能量不断朝黎醉的体内涌入，黎醉感觉自己的心脏如同撕裂般疼痛，她感觉自己不断膨胀着，内脏在身体里爆开，鲜血似乎从她的每一个毛孔涌出。
副本不断出现提示。
【玩家感染度已达到736%】
【玩家感染度已达道1458%】
黎醉的眼前不断闪过红色的光芒，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似乎是警报在响。
“怎么回事？技术部负责人呢？十三区刘铭负责的副本为什么在不断塌缩！代码没有任何问题啊！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总设计师呢？”，女人不耐烦的将全息影像转换为语音通话。
“汤姆先生去参加晚宴了，现在不方便沟通。”
“你们没事吧？副本发生这么大纰漏他也不管是吗？”
长发女人仰头吞下几口生命之水，骂骂咧咧道：“还有要下面人都称什么先生，千年前的古话还拿出来缅怀呢，一个不要脸的外围表子，把上床看得比命都重要，劁蛋玩意……上面怎么想的，让个男的当总设计师……”
“上次老娘就提醒他十三区不对劲了，哼，算了，谁爱操心谁操心吧，反正马上就要清剿了……来韦斯卡小宝贝，让姐姐看看你这些天长大没有呀……哈哈哈哈哈”
女人挂断电话后顺手关掉了警报，将所有数据通通扔进了垃圾桶。
黎醉再次捂着头醒过来时，已经躺在苍穹大厅之中了，副本开始结算。
【副本：红宝石争夺战已结束，现进行通关奖励结算】
【赵一：+1497积分】
【刘铭：+1237积分】
【李五：+573积分】
……
【黎醉：+1积分】
【系统警告：鉴于玩家后半程副本消极直播，本次积分奖励将扣除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请玩家端正态度！努力为成为一名联邦公民而奋斗！】
黎醉礼貌微笑。
这1积分是留着羞辱她的吗？
她的眼前忽然出现金色的字体
【当当当——恭喜宿主完成任务！黎醉同志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上出现了什么变化呢？】
【没错，经过能量的洗礼！你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孱弱的你了！快去看看全新的面板吧！】
黎醉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酸软，像是跑完了一场马拉松，无数乳酸堆积在体内。
她点开面板，金色的光芒晃得她睁不开眼睛。
【异能面板4.0（最终版？）】
天赋：跳转广告（经副本【红宝石争夺战】已激活）
简介：A级异能，通过观看广告偷取联邦精神力（嘘，可用于下发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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