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病房门被轻轻敲响。

凌辰提着一个保温桶站在门口,见到陈惜萍在,他脚步顿了顿,但还是走了进来,默默地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陈惜萍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在凌辰和那个保温桶之间逡巡,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与探究。

凌辰被她看得有些窘迫,耳根微微泛红。

“小帅哥,这汤......是你亲手熬的?”陈惜萍笑着打趣。

宴黎闻言,也下意识地看向凌辰。

他的视线飞快地躲开,耳尖的红晕更明显了些,低声解释道:“是我妈...她知道宴黎姐受伤了,特地熬了让我送过来的。”

宴黎不想拂了凌美娟的好意,便尝了尝。

汤色清亮,入口却异常鲜美醇厚,排骨炖得软烂入味,意外地合她胃口。

陈惜萍也蹭到了一小碗,不过只有纯汤,不见半块肉。

感受到这明显的“区别对待”,陈惜萍一双美目在宴黎和凌辰之间来回扫视,眼中的八卦之火几乎要燃烧起来,强烈到让宴黎都无法忽视。

凌辰倒是规矩,等宴黎喝完汤,便收拾好保温桶,安静地离开了。

人一走,宴黎便无奈地瞥了陈惜萍一眼:“收敛点,他只是我员工。”

陈惜萍连连点头,脸上却写着“我懂,我都懂”,笑得意味深长。

宴黎不确定她到底“懂”了什么,但见她没有刨根问底,便也不再解释。

她在医院住了三天。

这三天里,凌辰每天中午和晚上都会准时出现,带来的汤品每天都不重样,有时是山药排骨,有时是香菇鸡汤,味道始终恰到好处。

宴黎虽觉得太过麻烦凌美娟,想开口拒绝,但那些汤水的滋味实在熨帖她的脾胃,那点拒绝的话在舌尖转了几圈,终究没能说出口。

俞倾拎着一个果篮来探望时,恰好撞见凌辰来送汤。

他站在门外,等凌辰离开后才推门进去。

“他是你的情人?”俞倾毫无预兆地抛出一个问题,噎得宴黎一怔。

她抬起头,却撞进他异常锐利的目光里,那眼神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剖析清楚。

宴黎不习惯这样直白的探究,她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为何这么说?”

俞倾也没有回答。

他的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刚才凌辰看向宴黎时,那小心翼翼又专注无比的眼神。

他指腹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主动岔开了话题:“你这次受伤,是赵家做的?”

宴黎没有隐瞒,点了点头:“狗急跳墙而已。”

俞倾冷笑一声,眼睑下那道疤痕为他平添了几分戾气:“早知道,就不该只是把他们撵出东江这么便宜,应该找人好好‘招待’他们一顿。”

宴黎听出他话里为自己出气的意思,只淡淡道:“谢了。”

俞倾看了她一眼,又问:“需不需要安排人跟着,保护你的安全?”

他周身的气场与初见时已截然不同,隐约有了说这话的底气。

宴黎猜到他或许已有了自己的势力,但还是摇头拒绝:“不必。”

俞倾蹙了蹙眉,没再勉强,稍坐片刻便起身告辞。

医院的环境让宴黎感到束缚,加之路易斯的目光可能正透过无处不在的监控窥视着她,她很快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公寓。

凌辰得知她出院后,便到她的办公室探望。

她虽在星火俱乐部设有办公室,但更习惯在电竞馆那间视野开阔的房间里处理事务。

“以后不用再麻烦送汤了。”宴黎觉得这样持续下去太过打扰。

凌辰却看着她,语气认真:“你的伤还没好利索,需要营养,总吃外卖便当,不利于恢复。”

宴黎在吃食上向来随意,没有汤喝虽觉遗憾,却也并非不能忍受。

她本打算继续用便当对付,此刻被当面拆穿,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原本坚定的拒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那就...再送几天,等战队其他人度假回来,你们就要开始集训了。”

凌辰点头应下,眼中沁出浅浅的笑意。

凌美娟见儿子最近天天雷打不动地熬汤,觉得反常,一番追问之下,才得知宴黎受伤的消息。

她没好气地数落儿子:“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让人家姑娘来家里吃顿热乎饭多好?天天喝汤,再好的东西也腻味了!”

被母亲训了一通的凌辰,红着脸,带着凌美娟一起来到宴黎的办公室。

凌美娟提着一盒自己刚烤好的黄油饼干,一见面就拉着宴黎的手,心疼地打量着她还缠着纱布的小腿。

“哎哟,多惊险啊!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了!”

宴黎能清晰地感受到凌美娟目光中毫无杂质的疼惜与善意,心头莫名一酸,轻声道:“阿姨,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凌美娟又转头埋怨儿子:“要不是我发现他鬼鬼祟祟熬汤,我还不知道这个事呢!”

宴黎这才恍然,那些合她胃口的汤,原来一直是凌辰亲手熬的。

她讶异地看了凌辰一眼,后者已经窘得连脖子都泛起了薄红。

凌美娟热情地发出邀请:“宴老板,这两天来家里吃饭吧!反正离你这儿也近,你看你瘦的,平时肯定没好好吃饭,现在养伤,可不能再随便对付了!”

手边饼干香甜的气息不断钻入鼻腔,胃部诚实地表达着渴望。

凌美娟的提议,着实让宴黎心动。

那份久违的、属于“家”的温暖诱惑,让她几乎没怎么犹豫,便点了点头:

“好,那就麻烦阿姨了。”

凌美娟的手艺确实极好,比凌辰的厨艺更胜一筹,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妥帖与火候。

在凌家吃饭的这几日,凌辰除了必要的用餐和休息时间,其余时候都近乎刻意地避在家中,举止比宴黎这个客人显得更为拘谨。

宴黎度过了最初的不自在后,很快便习惯了这份质朴的温暖。

她甚至会在午饭后,自然而然地留在凌家那间唯一的客房里小憩。

房间里的家具虽都是旧物,却被凌美娟打理得一尘不染,床单散发着被阳光晒透后,混合着清爽柠檬香皂的洁净气息。

令宴黎自己都感到惊讶的是,在这般简单甚至称得上简陋的环境里,她竟能卸下所有心防,睡得异常安稳深沉。

这也是她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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