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长亭:弹剑誓春闱,独影启新程
送走苏元的马车,车轮碾过青石路的声响还在耳边回荡,林闲却像被钉在了原地,没有挪动脚步。
他独自走向秦淮河畔那座孤零零的望江长亭,初冬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来,把他那身月白长衫吹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挺拔却莫名透着一股孤寂的身影。
这风冷得刺骨,却压不住他心里翻江倒海的离愁,和那股被离别硬生生逼出来的狠劲。
望着官道尽头早已空无一人的方向,林闲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从刚来这世界时两眼一抹黑,到现在名震江南、跟王爷们谈笑风生,苏元就像他在这陌生时代里的一盏灯,暖着他也照着他的路。
现在灯被挪走了,要去那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就算知道这是步暗藏杀机的好棋,这分离的滋味,还是**的不好受。
他反手解下一直背在身上的紫檀木吉他,这玩意儿现在几乎成了他的标志。
他往后一靠,脊背抵着冰凉的红漆亭柱,面朝着雾气茫茫、江水呜咽的河面,手指像有自己的想法,轻轻勾上了琴弦。
没什么炫技的花活儿,没有吵人的伴奏,就只有吉他本身那种干净里头带着点沙哑的嗓音,混着呼呼的风声,淌出一首藏着说不出口的话的歌:
(吉他声又慢又沉,每个音都像砸在人心上)
“长亭外头,老路边上,冷风把秦淮河都吹皱了。
车轮声越来越远,像是把我心头那块肉也给带走了。”
(一段过门,琴音猛地一绷,透出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别跟我说前头风大雪大,老子把惦记都变成天上的星星。
照着你我分开的这条破路,等到开春,非得让花儿开满你一身!”
(调子突然扬了起来,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劲儿)
“这一去西北几千里地,老子人不过去,魂儿也跟着你!
功名算个屁,只有老子想你的这颗心,比万两黄金还重!
等我考中那劳什子状元,踏平山河也得把你接回家!”
(路人侧目,才情惊四座)
这歌他没扯着嗓子喊,就是那么低低地唱,可每个字都像是从心窝子里抠出来的,带着滚烫的温度和铁打的承诺。
歌声顺着寒风,飘出去老远,竟让这萧瑟的河边平添了几分揪心的味道。
一个老船夫本来在修船,听到这调子,动作慢了下来,摇摇头叹口气:“唉,这调门……听着比这腊月风还催泪啊,是哪家的后生,这般痴情?”
不远处,几个准备去附近书院的书生,也被这从未听过的乐器和直白又深情的歌词给吸引住了,忍不住停下脚步,凑在一起低声议论起来。
“咦?那不是……林解元吗?”一个眼尖的瘦高个书生低呼。
“真是林解元!他怀里抱的是何物?音色好奇特!”另一个圆脸书生伸着脖子看。
“这曲子……这词……功名算个屁,唯有相思抵万金……我的天,林解元真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第三个书生一脸震撼,咂摸着歌词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你懂什么!”
瘦高个书生一脸崇拜,“此乃真名士自风流!林解元文能中解元,武能制香皂,商能通王府,如今对红颜更是情深似海,视功名如粪土!这才是我辈楷模!比那些死读书的酸丁强了万倍!”
“嘘!小声点!别惊扰了解元公雅兴!此等心境,此等才情,闻所未闻!我等能在此聆听,已是三生有幸!”
圆脸书生赶紧制止,几人顿时肃然起敬,屏息凝神,如同在听大儒讲学一般。
就连路边茶棚里歇脚的几个行商,也放下了茶碗,侧耳倾听。一个满脸风霜的中年商人叹道:“这调子听着让人心里头发酸,又想喝碗酒。这林解元,是个情种!跟他做生意,肯定痛快,重情义!”
最后一个音散在风里,余韵袅袅。
那几个书生还沉浸在歌声营造的意境中,半晌瘦高个才喃喃道:“待到春来花满襟……林解元这是……要赴京赶考了?以解元之才,春闱必中!届时,‘踏遍山河来迎卿’!这是何等的豪情与浪漫!吾辈不如也!”几人看向林闲的目光,充满了敬佩与向往。
林闲对周围的议论恍若未闻,长长地、重重地吐出一口憋了半天的浊气,好像把满肚子的舍不得暂时都扔给这流水和破琴了。
他刚想把吉他收起来,一阵更邪性的风卷着烂树叶劈头盖脸砸过来,刮得脸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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