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21章
突然一股酸涩哽在喉头，狐灵泪眼波娑地看着贺成憬：“师父。”
贺成憬大跨步走来，摸摸她的头：“抱歉，刚才有外人在，我不能现身帮你。”
狐灵摇了摇头：“不怪你。”
贺成憬低头温柔地看着她，静静地等她开口。
狐灵彻底绷不住了，她眼泪飙出：“都是我的错，明明你已经叮嘱我不要单独行动了。可我还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对不起，师父。”她哽咽着说。
温暖的手一下又一下摸着她的头，似在抚慰狐灵的心。“不是你的错。”他说。
对方温柔可靠的声音给了狐灵莫大的安慰，她一把抱住他嚎啕大哭。
贺成憬身形一顿，手停在空中不知道往哪放。纠结了一会，他轻叹一口气，双手虚抱住少女。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在你身边。”
狐灵哭的声音更大了。
今晚酒店几个房间哭声不断，对于某些人来说注定是个无眠夜。
狐灵扒着被子边，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床边：“师父，我已经好了。你不用在这陪我了。”
贺成憬掖好她的被子，又摸了一下她的头。“我就在这看着，你睡吧。”
发泄完情绪后狐灵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多么羞耻的事。
竟然抱着天师哭，太丢人了啊！结果还让师父这么担心，非要等她睡着才走。
狐灵压根不敢看贺成憬，蒙在被子下辗转反侧，折腾了好久才睡着。
听到平稳的呼吸声，贺成憬将被子压下去，把狐灵头露出来。
他静静地看着狐灵熟睡的脸，眸中却早已没了温度。
贺成憬盯着她看了一会，确认狐灵真的睡着了才往出走。
刚扭动门把手，手机震动了一下，贺成憬掏出查看。
屏幕亮起，收到一条短信：贺哥天台已检查完毕，并无梦魇的踪迹。
好，我马上到。
发送完消息，贺成憬深深地看了已经进入梦乡的人一眼，关上了门。
第二天一早，等狐灵一觉睡饱伸懒腰时发现贺成憬已经不在了。
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他人的气息，仿佛昨天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
她的戏已经杀青了，狐灵也没有理由继续待在剧组。她早早起床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家躺尸继续当咸鱼。
方月儿的房间就在走廊的尽头，狐灵提着行李走到门口，举起手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敲响。
昨天容云夜的那番话始终在她脑海里回响，虽然贺成憬安慰了她，但狐灵自己心里明白这件事终究还有自己一份责任。
“狐灵，你在这里做什么？”
狐灵转过头，发现是道具组组长走过来。
“组长，早上好。”
组长走过来，看看她又看向她身后的门。一脸了然地说：“你找方月儿啊，她经纪人听说昨晚那事一早就拉她去医院检查了。”
听到方月儿居然去了医院，狐灵愧疚更甚。她低头搓手，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昨晚真是多亏了你俩，如果不是你们，小薇真的会...”说到一半，他露出了一瞬悲伤的表情，随后又恢复了笑容。“你要走了是吧，我送你出去。”
组长笑着拉狐灵的箱子，狐灵推拒了一番拗不过他，只能和组长一起走。
电梯下楼的途中，组长一直在调笑问她为什么力气这么大？究竟是练了什么？
狐灵知道他是看出自己心情不佳才不断地说玩笑话，贴心地没有再提昨晚的事。
为了不让别人再担心，她打起精神微笑着一一回答，内心兴致却不高。
“叮”电梯门开了。
组长拉着狐灵的行李箱往外走：“你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也不请个助理，这点小事不应该演员自己来做啊。”
狐灵有些疑惑，难道演员就不该自己拉箱子吗？
“我还不用。”廖明曾经说过，她是个新人，等她出名了再请助理也不迟。
组长看了一眼狐灵细胳膊细腿，“也是，你是不用。”这可是能拉动一个成年女生的臂膀，平常真是看不出来这瘦瘦小小的姑娘壮若一只牛。
完全不知道在别人心里已经把自己当牛一样看待，狐灵心系好友的伤势，早已神游天外。
就在他俩一起往大门走时，“狐灵！”
听到熟悉的声音，狐灵抬头：“月儿！”
两个女生激动地抱在一起，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狐灵放开她，左瞧右看。
方月儿“噗”一声笑出来：“你们都太紧张了，我没事。”她举起手，光滑如新。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伤口就好得快。”
妖族都这个样子，狐灵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她拉着方月儿的衣角，“月儿，昨晚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要去救人，你也不会受伤了。”
方月儿疑惑：“不是我自己要去的吗？”
“可是...”
“再说了，能和朋友一起经历这件事我很高兴。”方月儿打断了话头，拉着狐灵的手真诚地望着她说。
“月儿...”狐灵感动不已。
两女生拥抱在一起，狐灵无意间看见不远处的容云夜。
他靠在角落，轻蔑地瞥了狐灵一眼，移开了目光。
他这么不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有点高心。狐灵在心里偷笑。
由于狐灵已经没有戏份了，但其他人还有戏没拍，所以姐妹俩就此别过。
狐灵被道具组组长一路送到机场，其实她本可以找个角落开传送门回去。但廖明一早就为她订了机票，要是不用就穿帮了。
经过三小时的飞行，狐灵又回到魔都。本来廖明是打算来接她的，但被狐灵一口回绝。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让廖哥知道自己现在住哪？
终于回到家，狐灵倒在久违的软床上，感到无比的幸福。
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狐窝。虽然这里不是狐灵的家，但她对这已经产生了归属感。
耍了一会手机，狐灵窗帘都没拉就睡着了。
隔壁，手腕处的金镯符文转动。贺成憬低头看了一眼狐灵的睡颜，隔空施法将大开的窗帘拉上。
做完这一切，符文平息，金镯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贺成憬背靠在办公椅上，望着面前电脑皱眉沉思。
屏幕上密密麻麻都是字，最顶上题目是调查报告。他的视线停留在未发现踪迹和未逮捕的字眼上，修长的手指敲在桌面上发出“哒哒”的闷响。
今早一具妖怪的尸体被扔在警局门口，虽然面目全非难以辨认，但一派老警员还是一眼认出是追踪多日的梦魇。
这个梦魇妖力强大，实力不可小觑。当初抓到它都是特意请了几个宗族的人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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