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本非青山月23
昏黄灯光下的木愠茶看起来有些紧张,声音轻微的发着颤。
陆执没说话,坐在床上,大长腿抵着地,闭上了眼。
而后陆执耳边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脱衣服发出的声响。
陆执不知道木愠茶要给他看什么东西,但陆执喉结无意识上下滚动了下,隐隐能察觉到,那不会是一件能被轻易拿出来的东西。
木愠茶边看着陆执,边手指颤抖的去脱身上的衣服。
裙子被他穿在了衣服里面,只需要将衣服和裤子脱掉就好。
手摸上裤头的时候,木愠茶垂着眸子,手指顿了顿,呼吸声微不可见的重了些。
为了避免身上的那条属于陆执的黑色内裤被陆执发现,方才换裙子时,木愠茶提前将内裤脱掉。
裙子只有薄薄的一层,陆执只要一摸,就会摸出不对劲的地方。
但和被陆执发现他是那个偷他内裤的贼这件事相比,显然是不穿,来得安全得多。
木愠茶眼尾弥漫上一层浅浅的红,修长漂亮的手指攥住裤头,一寸一寸的将裤子往下拉。
红色性感的吊带裙在他身上,逐渐显露出真容。
木愠茶的身体生得好看,几乎没有什么瑕疵,肤色很白,骨骼感强,露出的小腿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既有漂亮的线条感,又有一种充盈却不夸张的力量感。
男性的骨骼天生没有女性的柔软,大多数男人穿裙子的样子,也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但木愠茶不会,他太瘦了,身体单薄得像纸片,骨骼和肤色都生得恰到好处,哪怕是红色的裙子穿在他身上,也只会让人觉得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等的时间有些久了,陆执脑袋里胡乱想着许多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没听见房间里面还有其他动静之后,忍不住出声:
“怎么样?”
“我睁眼了?”
“不,不行。”
木愠茶还没做好准备,现在还不能让陆执睁眼。
他说不可以睁眼,陆执就一直坐着,没有睁开眼睛。
直到几分钟后,木愠茶才再次有动静。
大腿上突然坐上个人来的时候,陆执心脏狠狠颤抖了一下,险些没托住木愠茶。
是木愠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木愠茶没经验,只能照猫画虎的,学着他之前偷看见的刘寡妇和铁帽叔之间的作态,坐在陆执的大腿上。
木愠茶不知道当时那两人正在调情,只知道刘寡妇这样坐下后,铁帽叔高兴得找不着北,连着亲了刘寡妇好几口。
木愠茶坐下后,陆执大腿上的肌肉被某处柔软的存在压住,微微下陷。
触感实在明显。
这样的亲密,显然已经超过了正常男性之间的交往,但陆执依旧坐得稳稳当当,动作没有一丝闪躲。
陆执喉间莫名干涩起来,张了张嘴,想问问木愠茶,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陆执还没开口,接着木愠茶手指拉着陆执的手,缓缓穿过他的腰,抱住了他自己。
他整个人完全陷进陆执的怀里,两人的身形恰好严丝合缝的契合,没留一丝空隙。
陆执指尖轻轻捻了捻,不知为何,手指触碰到的木愠茶的衣服料子,有些奇怪。
顺滑得有些过分。
调整好姿势之后,木愠茶的声音才在房间里面轻轻响起:
“好,好了。”
“陆执,你可以睁眼了。”
木愠茶话刚落,陆执随即睁开眼睛,垂眸看向怀里的木愠茶。
这一眼,就叫陆执彻底失了神,足足愣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陆执没想过,他睁开眼睛,看见的,会是穿着红色性感吊带裙的木愠茶。
在白日,从未看见过的木愠茶。
人和人之间,果然还是不太一样。
早上看看盛寒穿裙子时的模样,陆执只觉得怪异和辣眼睛,甚至想踢他屁股几脚。
但现在看见木愠茶穿着差不多款式的裙子,陆执感知到的,只有吸引和失控。
以及,隐隐冒头的欲望。
陆执呼吸声重了起来,抱着木愠茶的手紧了紧,将人揽得更近了些。
陆执喉间发紧,声音沙哑的问木愠茶:
“什么意思?”
今晚这一出,究竟是什么意思?
答案很明显,一直处在木愠茶和陆执之间的那一层窗户纸,在今晚上,以这样一种令陆执猝不及防的意外方式,被捅破。
陆执对木愠茶有意思,但他一直没和木
愠茶点明过这件事。
双方都隐隐有些感觉,看着对方的眸底蕴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只是直到今天,这些情感方面的问题,才被彻底摆在明面上来。
什么意思?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脑袋挨得极近,木愠茶拉着陆执的手,摸上他的脸,几乎只发出低低的气音:
“我想要,你爱我。”
家里还有这么多弟弟妹妹,木愠茶知道,他身上的责任太重,不应该奢望这些有的没的。
理智和私人的情感常常在他心里打架,将他的心脏硬生生扯成好几块。
结果最后,还是陆执赢了。
木愠茶很少会主动开口,为自己要些什么东西。
在这个家里,有好吃的,身为资源的分配者,他常常不会给自己留。
所有东西都全部先紧着弟弟妹妹们来。
但今天,他坐在陆执的怀里,像只温顺漂亮的家养的猫一样,明确的说,他想要被爱。
想要被陆执爱。
听见这一声发着颤的声音时,陆执的心脏随之滚烫起来,在心里藏得极好的情感按耐不住的爆发,数不清的情感,完全将理智冲刷。
一个人要,另外一个人就给。
情感迸发出一定的厚度时,欲望也随之高涨而至。
陆执有些时失控的红着眼,抱着木愠茶,从后面低头吮吻他的脖子。
木愠茶配合的仰着头,任由陆执抱着他。
身后的喘息声渐沉,木愠茶也轻轻喘息起来,干净的男音放低了,带着勾人的喘息,共同在这个破旧的土墙房里面,碰撞出热烈的火花。
木愠茶身上的裙子不知何时被陆执的手揽着滑上来,仅剩下一点遮挡着。
陆执急促又热烈的吻着怀里的人,灼热的手掌顺着裙子的下摆,缓缓伸进衣服里面。
意识到木愠茶没穿……
陆执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理智几乎所剩无几。
灯光晃动,隐隐绰绰,手掌张了又合,吐息灼热又撩人心弦。
没多久,床榻晃动的声音缓缓响动起来,不知是不是有两只大老鼠现在正在上面跑酷玩闹。
意识到弟弟妹妹们就在隔壁,木愠茶眼前景物晃动着,他瞳孔
失去焦距,却还记得伸手咬住手背,不要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
“**!”
门突然被人敲响,破旧的老木门发出嘎吱的响动声。
房间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但门外的声音还未停止,门板依旧被大力拍打着。
缓了几秒钟后,木愠茶红着眸子,失力的撑起身,嗓子沙哑的询问:
“谁?”
“怎么了?”
听见木愠茶的声音后,站在门口的木东东才大声的嚎了出来:“哥哥,我肚子疼。”
“我要拉屎。”
陆执咬着木愠茶的耳朵,低声恶狠狠的问他:“那小破孩,怎么拉屎都要来找你?”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合适吗他?
木愠茶沉默了会后,解释了句:“东东他怕黑,之前掉进过茅坑里面。”
不怪木东东要来找木愠茶,这里的茅坑普遍就是一个大坑上面搭着两块板子。
大人蹲在上面看着底下情况的时候都有些害怕,更何况大晚上的,木东东还有过掉进去的阴影。
见木愠茶撑着身体要起身,陆执伸手将他按下,缓缓起身。
“你躺着,我带他去。”
陆执抽身离开。
陆执起身后,将裤子穿好,黑着脸出了门。
打开门后,看见可怜兮兮趴在门口等木愠茶,双腿绞成麻花的木东东,见他这副要憋不住的可怜模样,陆执心里的**散了些。
“怎么每次都是你。”
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就是这小破孩,丢泥土在他脸上,现在扰人好事的,还是这皮猴子。
陆执弯腰,一把将这小破孩抱起,拍了拍他屁股两巴掌,随后大步朝着茅厕走去。
木东东屁股莫名其妙的挨了两巴掌,他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屁股蛋:
“我今天没干坏事,你为什么打我屁股?”
陆执故意冷脸吓他:“我打小孩,不需要理由。”
木东东气得脸蛋都红了,张嘴就嚎:“坏蛋,我不要你当我哥哥了。”
陆执轻嗤一声,无声笑笑,这事,可由不得他。
哥哥不喊了,哥夫总得喊一声。
哥夫,哥夫,哥哥的丈夫……
听着还挺顺耳。
陆执带木东东去了茅厕,一直在那里等他解决。
木愠茶趴在床上,身后的门轻轻被人推开,有人从外面爬着进来,顺着床榻的边缘,缓缓爬上床。
听见动静,木愠茶侧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木小乖的脑袋,而后朝着他伸手。
木小乖没说话,缓缓趴在木愠茶身后。
几息之间,光影变幻,房间里的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最后融成一个影子。
第一次和陆执在一起,该是一个完整的木愠茶。
陆执在茅厕边等了一会儿,远远的听见村子里面好些狗在叫。
好似村里的狗子都受了什么刺激,聚到了一起,叫得有些凶。
陆执随便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耐心的等着木东东上厕所。
直到木东东从厕所里面出来后,陆执顺手去灶房洗了个手后,才再次回到房间里。
木愠茶依旧躺在床上,但陆执进屋将门关好后,觉得木愠茶同之前有些变化。
没待陆执多想,他刚走近床边,下一刻被床上的木愠茶拉着倒了下去。
木愠茶的眸色似乎变了些,原本干净的眸子,此刻再看向陆执时,眼底竟带上了几分引诱之色。
“继续。”
不知是谁说了这句话,而后初识尝情欲的两人又拥在一起。
这一次,陆执知道木愠茶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了。
相比较刚才,现在的木愠茶,有些太主动了。
没了方才的拘谨和青涩感。
陆执没多想,潜意识里以为,这就是男人开了荤的,和没开过的区别。
只是在吻上去的时候,陆执鼻子轻动,眸色微变。
木愠茶现在身上,怎么会有一股清淡的土酒味?
陆执脑袋里清晰的思绪刚冒出个尖尖,下一秒迷失在当前的快乐中。
只是在沉迷欲望前,陆执心里记着事,总觉得他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
“汪汪汪!!!”
盛寒刚逮到机会从孙家找到孙笑笑的东西溜出来,抱着东西,在院子附近找了许久来接应他的陆执。
“陆哥?”
“陆哥?”
“你在哪?”
还记得你那孙家院子附近等你接应的好兄弟吗?
盛寒一手抱着电脑,一手拿着手机,目光焦急的四处寻找着,压着声音喊陆执。
“不是说好来接应我的吗?”
人呢?
怎么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盛寒抱着东西,弓着腰,鬼鬼祟祟的,又喊了好几声陆执。
但他接下来这一喊,没把陆执喊来,倒是招来不少村子里的狗。
“汪汪汪!”
风水轮流转,中午被盛寒追在后面撵得屁滚尿流的大黄现在寻到了机会,带着它的狗兄弟们找到了盛寒的跟前。
一人几狗狭路相逢,互相大眼瞪着小眼,互相凝视了好几秒。
而后盛寒先反应过来,同早上一样,抱着东西拔腿就跑。
盛寒在前面跑,一群狗子在后面追,狗叫声在村子里面四处响起。
盛寒逃命之中,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狗。
不看还好,越看怎么感觉,这些狗越来越多。
一只两只……十只……
他这是闯了狗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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