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的要求是两家人一起住,但要有分开的独立空间,还要离皇宫近些,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这个要求很不好找,需要碰运气才行。

所以最开始的两年没有碰到合适的。

直到前年年底,也就是去年年初,户部尚书被武官集体弹劾,克扣军饷、中饱私囊,致使我朝与北地一战败北。

帝王震怒下令彻查,最后查出是户部左侍郎所为。

至于到底是谁做的,户部左侍郎又是不是背锅,大家不能深究,也不敢深究,毕竟帝王都说是,便只能是他。

户部左侍郎是户部二把手之一,是朝廷三品大员,住的地方已经能被称为府,再加上他掌管的是户部,左侍郎府不仅仅位置好,里面也是相当不错。

东边宅子四进,在左侍郎名下,做了侍郎府。

西边宅子三进,明面上挂在左侍郎夫人名下,实际是户部左侍郎其他亲眷住的,两座宅子连在一起,中间和西边宅子后面是一个小花园。

如此做是因为开国初期,官员的宅子按照品级不得违制,但好多官员亲眷甚多,才想了这个办法,到了当今,这些规矩也就变成了明面上的,实际已没人遵守。

严名谦早已盯上了这套宅子,在户部刚要往外放出售卖的消息,就让自家兄长以三万两提前拿下。

房契也送到了林姝手中。

拿到房契后,他们一家开了一个会。

邵家二老意思是,给父母养老,本是老大应该做的,这么些年林姝不仅奉养着公婆,还养着大伯哥一家,这成何体统。

所以两人和邵恒夫妻商量后,决定把做香皂的方子、邵父邵母手里的两成利,与邵恒一家手里的一成利,全部兑给严家,总计兑银一万两。

从此以后,他们不再供货,也保证不往外卖货,邵恒与林梨花只拿两成利。

他们把这一万两给了林姝,然后把西边那套三进宅子过到了邵恒名下,东边的四进宅子和小花园在林姝名下。

林姝自然是明白二老的意思。

二老在的时候,邵恒和邵衍是一家人,可待二老不在了,两家便成了亲戚。

到了那时,两家小辈长成,家里外来人口愈发多厚,难免分歧就多。

农家有一句老话,一代亲,两代表,三代过后就拉倒。

亲戚、亲戚,有些亲戚到了第三代,人都认不全了。

若两家再裹在一起,到时恐怕旁人起了占她便宜的心思,这些房子什么的,到时会成一本烂账。

当然,二老不仅只为邵衍和她想,同时也为了邵恒一家考虑。

若他们一家一直住着她的房子,邵衍无所谓,毕竟与自己是夫妻,可大伯哥一家算什么,到时她心情不好,或者两家闹了矛盾,把他们赶出去的话,实在难看。

总之,不如开始就把一切分个清楚,对谁都好。

想着他们的做法,林姝心中安慰,明事理、知进退、有边界,倒没白费自己这么多年的拉拔。

京城之中热闹非凡,省城在京城面前,不说别的,光论大小,不足十分之一,府城就更不用说了。

马车晃晃悠悠往城中走,林姝撩着帘子,感受着京城的繁华,刚想放下帘子时,李晨曦握住了她的手,放下帘子的动作被阻止。

“仔细看前面酒楼二楼,东边那扇开着的窗户,不要做任何动作,装作不经意看过去即可。”李晨曦说话十分恭敬,说完后坐回自己的座位。

林姝装作对四周感兴趣的样子,朝左近的店铺依次看去,似是不经意把视线放在了二楼的窗户上。

那是原身也是自己今生的亲人。

此时马车正巧走到酒楼边,两人目光对视片刻分开,两人没有任何其他情绪,仿佛刚才视线的交汇只是偶然。

过了酒楼又走了半条街,林姝把帘子放下,刚才还兴致勃勃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千言万语堵在了喉咙里,鼻子也酸酸涩涩的,让她实在没办法平静,一会还要下车,不能让人看出不对。

她只能闭上眼睛,努力忍住流泪的冲动。

李晨曦在旁边看着,没有打扰。

“昭宁。”林姝轻轻叫出了这个名字。

秦昭宁坐在桌边,神情丝毫未变,喝了一口杯中酒后,把酒杯拿远看了一眼,接着把剩了大半杯酒的酒杯,嫌弃地放在了桌子上。

酒杯与桌子碰撞,发出不小的声音,她揉了下额头,略带疲惫地说:“厌了,回府。”

屋里的侍女和门口的侍卫,七手八脚动起来。

他们对此见怪不怪,自家公主对任何事或者物皆是淡淡的,纵使有喜欢的,也很快会失去兴趣。

对这梅花雪酿还算时间长的。

福仙酒家自打进了十月,便推出了这款梅花雪酿,每日限量供应,概不外带。

福仙酒家背后,是四皇子母妃惠妃的娘家,所以自家公主要喝,也只能来店里喝。

因着酒家背后的人,还有酒的滋味和名字,在京城迅速火起来。

自家公主听了婉莹郡主提起,便来喝了一杯,没想到一个半月竟来了四次。

他们私下里还猜,公主多久对这酒失去兴趣,有人猜三日,有人猜十日,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半月。

说完这句话,秦昭宁清冷疏离的眼,染着丝丝厌倦,在一众侍女与护卫的保护下,出了包间。

秦昭宁回府后,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七皇子,五个皇子府,分别收到了下人的汇报。

还有帝王的桌上,也多了一封汇报的折子。

太子转着翠玉扳指,与秦昭宁的清冷疏离不同,太子秦昭璟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除了这,两人的容貌至少有五分相似。

只见他端着如此容貌与表情,说出的话却冰冷没有温度。

“我这胞妹,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我亲自送上门的不喝,偏要去老四家的酒楼喝,这么多年,还是如此厌恶我,可真让我这个一母同胞的哥哥伤心。”

秦昭璟身边的两个太监,年轻那个用尖锐的调子说:“殿下,十三年了,您该保重自己才是,大公主那里便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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