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杜书音手里端着东西,正要送进去,柳靖忽然从院门口进来,一把抓住杜书音的手腕,急道:“跟我走。”
杜书音勉强稳住身形,问道:“什么事情?我还要给皇后送东西呢?”
她身边的林云十分有眼色地接住她手里的东西,甜甜的笑道:“姐姐你去吧,东西我给你送过去。”
柳靖回头望她,面带喜悦,“姑父赏了我一匹名马,这几天你不是在跟我学骑马吗?难道你不想过来试试?”
名马?
见林云已经端着东西进去,按耐住心中的激动,跟着柳靖往外走。
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名马长什么模样呢?是毛发比别的马更柔弱,还是长得就比别的马不一样呢?
整个人被柳靖带着一路狂奔,毬场就在太液池的东边,没一会便到了,但他好似十分着急。分明是自己骑那匹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要骑那匹马呢。
他今日穿得简单,没有穿往日厚重的铠甲。
一身白色圆领袍衬得他俊朗的面容更加柔和白皙,双手带着护腕,身形修长且有力,他有着和易记明一样膨胀有力的胸肌。
习武之人的体格应当都比较健硕。
他脑后的马尾一摇一摆的,看着十分雀跃。这熟悉的一幕倒是让杜书音想起了另一个人来。那人也扎着一样的马尾,喜欢穿着一身深色的衣服,走路总是悄无声息,像个幽灵似的。
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他了。当日他救了自己,这救命之恩总要报的,她该想想准备什么谢礼。
“喏!就是这匹!”柳靖停下脚步,松开杜书音的手腕,往马厩边走。
一匹通体棕色的高马立在杜书音面前。它脚下四肢的毛色发白,看着脾气很好的模样。此时一只眼睛正斜视着打量他们,外表倒是与寻常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者说,杜书音眼力不好,并没有看出来它有何特别之处。
杜书音偏头问柳靖,“它叫什么?”
柳靖一手抵着下巴,沉思一阵,道:“还没有想好,你有什么意见吗?”
杜书音摇摇头,腼腆笑笑,“我不擅长取名字。它是你的马,你来取名字最合适。”
“那你快来试试。”他说着把系着的缰绳解开,拉住它往毬场上走。
此时正值上午,宫中并没有很多人用这个毬场,偶尔会有人经过。杜书音曾听宫中其他人说在此处见到易记明练习射箭。然后就是柳靖了,他偶尔入宫的时候也会来这里。
“过来吧。”柳靖牵着缰绳站在马匹旁边,那匹马都和他一样高了。棕马站在东侧,正好挡住早上射来的光芒,柳靖侧头正在等杜书音,眉眼正好露出来,被光照得亮亮的。
他整个人的眼眸好像带着水光一样,皎洁湿润,看着十分柔和,一派大哥哥的模样。
“嗯。”杜书音朝他走去。
靠近他身边,这才发现这匹马究竟有多么高大,显然是一匹成年的壮马。
“别怕,我扶着你。”
柳靖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轻柔得像阵风。他一手扶住脚蹬,不让它到处跑,一手虚虚扶着杜书音的后腰。
脚上用力,轻轻一跃,杜书音便翻身上马。
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她激动笑道:“我上来了。”
看着柳靖柔和似水的双眸,杜书音好似要陷进去一般。视线角落一直有一团黑色的影子,杜书音往那处一瞥,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易记明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也不知看了多少,又是从什么时候看到现在的。
他与杜书音远远相望,双方都看到对方。距离太远,杜书音看不清他眼中和脸上神色,只觉得他好像垂下眼帘,转身离去。
往日利落的身影竟然让她看出了失落的意思。
真是中邪了。自己在这练习骑马,为什么会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她视线往下,忽然撞入站在底下的柳靖的双眸中。他微微蹙眉,眼中似有委屈,种种情绪在眼眶中流转,却又有种被他硬生生忍住的感觉。
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
“你……你怎么了……”杜书音秉着一颗关怀的心,缓缓问道。
柳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一个音节都没有吐出来。
“原来你在这里!皇后不是让你负责接我入宫的事宜吗?你今日为什么没有出宫接我?”一道响亮的女声在宽阔的毬场上回荡。
杜书音和柳靖一同回头,发现秦秀宁远远地站在方才易记明出现的位置。那个位置有木栏挡住,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那边还站着一个人。
杜书音被柳靖虚扶着下了马,朝她那边走去。她站定后方道:“娘娘说了,我今后都不用再管你的任何事情。”她着重加深“任何”两个字,就是不想和她有任何牵扯。
秦秀宁的五官被气得微微变形,她咬牙朝杜书音走了几步,一只手迅速抬起,在空中挥舞出一道虚影。意料之中的声音并没有响起,她挥舞的手被杜书音紧紧抓在手里。她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发现杜书音握着她的力道虽不大,却正好掐着她的关节,让她不好发力。
杜书音腹诽道:“果然是一家人,连教训人的方式都是一个模样。”
杜书音见她一直挣扎,将她的手往旁边狠狠一甩,目光扫过她脏污的衣裙和凌乱的头发,便知道她在卫阁是怎么过的。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警告道:“秦二小姐,你被关起来这几日恐怕还不知道宫外的情况吧。皇后下旨斥责了国公夫人,令她禁足一月。若是你再在宫里胡闹,恐怕到时候国公夫人都没法救你。”她往前走了一步,距离秦秀宁更近,声音变小了许多,眼中意味深长道:“你若是不怕连累国公府,就尽管打吧。就是不知道秦二小姐到时候会被怎么责罚,总不能像你母亲一样,笞十板,禁足一月吧。”
秦秀宁抓紧手掌,纤长的指甲扎进肉里。她被杜书音激怒,正要不管不顾地给她来一巴掌,忽然瞥到她腰间悬挂着的皇后腰牌。
“?”她不是女史吗?怎么会有皇后的腰牌。
秦秀宁并不清楚皇宫之前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大致知道一点。姐姐被眼前的女史陷害失了容貌,永远与皇后之位无缘了。后面还听说,姐姐被陛下禁足。
果然,帝王之心,不可求。
心中百转千回,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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