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容过来陪孟晚聊了会儿天,眼见着孟晚又要开始忙活正事,他急忙开溜。
送了方锦容回来,孟晚拿着给阿寻准备的聘礼单子轻笑,“我看等以后通儿成亲的时候他怎么办。”
枝繁枝茂坐在一旁的绣凳上偷笑,手里还在麻利地给地上大大小小的箱子上系红绸。
正院的堂屋卧房暖阁都是相连的,这会儿除了卧房里屋,所有房间地上都堆满了东西,黄叶进来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站在空地上向孟晚禀告,“夫郎,庄子上的整牛、整羊、整猪都送过来了,还有在天香楼订的一百坛酒水,昨日下雪没敢送过来,今天一早就往咱们宅子上送到了,桂谦带着小厮们正往上系红绸呢。”
一百坛的酒水留下六十坛,他们办婚宴的时候用,剩下四十坛要明天下聘用。
孟晚看着地上这么一大堆东西,点着手上的单子对黄叶说:“酒水、牛羊、金银,首饰、布匹、成衣、妆奁、瓷器、铜镜……都齐了,夜里派人好好守着,明早让昭远哥带着你和雪生去葛家送聘。”
黄叶已经从年前忙到现在了,人都瘦了一圈,精神气却很充足,他还是头一回操办婚事,知道明早要去送聘,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夫郎尽管放心,东西我只备多,不备少,明早一定顺顺利利的去葛大人家里。”
“不放心就不会交给你去办了。”孟晚向来用**胆,只要他看着顺眼的就敢用,黄叶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哥儿,当时被买进来才几岁?经后几年硬是被他调教得八面玲珑。
屋子里的东西都是贵重物品,枝繁枝茂整理好后,将一个个箱子封好叠放到堂屋里,院里其他几个丫鬟小侍也过来帮忙。
孟晚起身下炕,聘礼单子还是没撒手,“黄叶,你拿着库房的钥匙跟我来,咱们再去添上几样。”
两**步离开,有个小丫鬟暗暗咋舌,“不是已经够三十二抬了吗?这些还不知道能不能塞得下,怎么夫郎还要添?”
枝茂脸色一冷,喝了一句,“快闭上你的碎嘴,夫郎让做什么,做你的便是,聘礼该准备几抬难道还用你决定?”
小丫头面上一红,眼眶都差点湿了,“是我错了枝茂哥。”
枝繁拿自己的帕子给她擦眼泪,“大喜的日子你可得忍住了,叫夫郎看见像什么样子?你枝茂哥就是这个脾气,快干活吧。”
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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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丫鬟、小侍、小厮都是岭南来的,对孟晚天然便有一种崇拜的感情,平日夫郎也不严厉,可该有的规矩必须有,但凡吃里扒外,绝不讲情分。
她们本来就很老实本分,这一出之后,别的丫鬟小侍都不敢说话了,只管埋头苦干。
院子有小厮在扫雪,积雪都被堆在树下和排水渠里,但天气严寒,廊下刚被清扫干净,一阵北风吹来,树梢上的雪沫便被吹到了小径上。
在家里不用讲究那么多,孟晚披了件宋亭舟的大氅出来,又宽又大,遮到他脚脖子,把他整个人裹成一个黑色的椭圆形。
新扩的一排库房门被黄叶打开两间,“夫郎,御赐之物都在这边好好供着。”
孟晚拽了拽大氅的下摆,踏门而入,库房很宽敞,里头的东西有大有小,宋亭舟几次获得前后两任皇上的嘉奖不说,孟晚也得到过两次封赏,最近的便是前些日子的正旦宴,赏赐最多。
“夫君如今官居二品,咱们家迎娶夫郎的聘礼不可超过三十二抬,不过御赐之物不算在其内,便挑两样合适的给阿寻做聘吧。”孟晚自然愿意多多的给阿寻添置聘礼,他又不是没有那个实力,可惜规矩讲究在这儿摆着,若是置办多了宋亭舟难免会被扣上一顶逾矩的帽子。
他在库房里走走转转,其实选择很小,因为大部分的御赐之物都不得私自转赠或售卖,这是大不敬之罪,是要论罪的。只有其上没有龙纹御笔的物件,才能用作其他。
孟晚最后挑了一对花丝嵌宝镂空六角金瓶,这种金瓶的造诣已经是精品中的精品了,除了内务府,外面极少能打造得出来,当作聘礼奢华又体面。
“不错,就这对瓶子了,还有我年前准备的那幅‘并蒂双鱼图’也算上。”
黄叶小心翼翼地将瓶子装回盒子里,“夫郎,这样一来又落了单,还要凑一个补上才是。”
“你们大人亲笔题的字也装一幅吧。”提起宋亭舟,孟晚裹紧了身上的大氅,语气有些低落。
说来好笑,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分开了,一直都是宋亭舟比较黏着他。这次对方一声招呼不打便被关进了贡院里,孟晚不知为何比其他几次都不适应,夜里没人抱着他睡,后背总是泛着凉丝丝的寒意,多盖几床被子也不能祛除那种无孔不入的冷。
第二天一早孟晚早早起床,却有许多人比他更早起床,甚至彻夜难眠。
“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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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开一点,后头要撞上了!
“慢点啊,地上滑,别磕碰到了箱子!
“黄管家,酒水刚才磕碰了三坛。
“捧礼单的枝茂哪儿去了,一会儿就出发了,快将人叫来。
“这呢,没走远,吴大人来了,我去迎了迎。
“桂谦哥,后头第二队的松山拉肚子了,一时半会也出不来,快找个人顶上他吧!
往日安静的正院里嘈杂不已,有仆人扫雪的声音,昨夜寒风呼啸,将白日扫干净的雪又吹得乱七八糟。为避免搬运聘礼时有人打滑摔坏东西,不少人都在扫雪。
更多的人在规整聘礼箱子,要捆绑结实,前后顺序也有讲究。
前面八台为了彰显身份和正统,要放玄纁束帛、函书礼单,礼单要由专人捧着,明确婚聘来意。
其中十匹束帛是绫、罗、绸、缎各两匹,按玄、纁、赤、黄的配色顺序叠放,边角要露出花纹来给别人看,显出富贵与诚意来。
再就是用锦盒盛放,青铜、玉璧等象征祭祀祖先的礼器,这类物件下头要垫着红丝绒垫,避免途中磕碰。
孟晚挑出来的花丝嵌宝镂空六角金瓶则要放到最前面,表示对皇室的尊重,他和宋亭舟的字画则是长辈的心意,表示看重阿寻。
宋亭舟的也就罢了,孟晚在丹青一道的名头不小,他有意拿出画来,是为了给楚辞撑排面。
第一队准备齐全,接下来就是第二队。
比起第一队纯粹是用来彰显礼仪与体面的器物,第二队才是聘礼的核心。
一般三十二抬聘礼的人家是前八抬、中八抬、后十六抬,可孟晚准备的一百两黄金和两万两白银就要占二十抬,更别提还有其他的玉器首饰。
无奈之下黄叶只能重新叫木匠打了礼箱,装金银的箱子比其他的大了一圈,金银占了十四抬,珠宝首饰占了四抬。
如此剩下的第三队便只剩六抬,本来要放日用器具的也放不下了,苗家人又不住盛京,楚辞婚房里的一套家具不缺,孟晚干脆剔除了那些东西,剩下六抬装酒水与段衾褥二具,勉强塞下了。
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上衣裳出去,天色将明未明,孟晚帽子下的鼻尖被冻得发红,他打了个哈欠往前走。
刚才听枝茂说吴昭远到了,他要去接待一下。
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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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里忙得健步如飞,“酒打了几坛补上便是,家里不是多备了吗?人多去,枝繁枝茂你们将礼单和书画拿好了,万万小心。”
孟晚绕过光秃秃的花圃,笑呵呵地给大家打打气,“稳一点,等回来各个都有赏钱。”
桂谦是仆人里除了黄叶外最顶事的,他最先反应过来冲孟晚道喜,“夫郎大喜,我们几个一定安安稳稳将聘礼送到,对了夫郎,大公子到前院接待吴大人去了。”
孟晚仰头看了眼天色,“成,你们准备好,我过去见了人便出发吧。”
楚辞果然在堂厅里陪吴昭远坐着,吴昭远看不懂手语,楚辞便用随身携带的炭笔写字。
“大哥,你可是早就到了?”孟晚进门招呼吴昭远。
纳征的时候男方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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