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于归脚步一顿,心下暗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没想到还是在这里遇上了容璟,秀眉不自觉的微蹙,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惊讶。

容璟的目光先是在姜于归微蹙的眉心,和那紧抿的,透露着隐忍的唇线上极快的掠过,眸色几不可察的沉了一分,然后才落到容欢身上,语气平淡,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我平日是如何教你的?国公府的小姐,便是这般与人说话的?一点规矩体统都没有了?”

容欢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狗,那狗似乎也感知到气氛不对,呜咽了一声。

容欢兀自嘴硬,抬手指着姜于归,试图为自己辩解:“我......我又没说错!她......她一个不明不白住在府里的人,谁知道是什么身份,我凭什么要跟她客气......”

然而,在容璟那平静无波却极具穿透力的注视下,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气势也越来越弱,到最后更是轻不可闻,只剩下眼底的委屈和害怕。

姜于归见她越说越难听,又见容璟脸色沉静如水,生怕事情闹大,于是连忙上前一步,试图打个圆场,脸上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温声道:“世子,五小姐年纪还小,不过是无心之言,我并未放在心上,此事就算......”

她的话未说完,容璟便抬起手,做了一个极轻却不容置疑的打断手势。

他没有看她,目光依旧锁在容欢那张渐渐失去血色的小脸上,但说出的话,却是对着容欢,也清晰的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包括一旁垂手肃立,如同背景板的长风。

“不明不白?”

容璟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声音比方才又冷了几分,像是淬了冰。

“看来,是我未曾与你们分说清楚。”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掷地有声,在这寂静的假山间回荡:“姜姑娘,是我房里的人。”

他并未再用侍妾那个带着明确阶层和屈辱感的词,但房里的人这四个字,在世家大族里,其含义不言自明,甚至比侍妾更带有一丝私密的,不容外人置喙的占有意味。

容欢的小脸瞬间白了,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目光在姜于归和容璟之间来回逡巡。

姜于归亦是如此,甚至脸色更加难以置信,瞳孔微缩,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否认,却被容璟一个看似随意扫过,却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制止。

容欢年岁小,心思单纯,没能看透姜于归那瞬间的惊诧与抗拒,自然就没能看穿这个说辞背后的蹊跷。

她只看到大哥面色沉肃,毫无玩笑之意,终于彻底明白了,眼前这个看似普通,衣着素净的女子,为何能让一向不管闲事的大哥亲自出面维护。

“现在!”

容璟的声音将她从震惊和恐惧中拉回,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目光如炬:“道歉。”

容欢吓得眼圈一红,怀里的狗都快抱不住了,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满满的委屈,看向姜于归,飞快的,含混不清的说了一句:“对......对不起......”

说完,她再也忍不住,像是身后有猛兽追赶一般,抱着狗,几乎是哭着跑开了,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一场小小的风波,以容欢的狼狈退场告终。

长风极有眼色的无声退至更远的阴影处,垂首而立,仿佛与假山融为一体。

姜于归站在原地,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容璟的维护让她免于了一场难堪,可是心底却一丝感激都没有。

他那种不容分说的,将她贴上私有物标签的方式,又让她感到一种更深沉的无力与窒息。

她仿佛是他掌心的一件物品,他可以随意决定她的归属,并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甚至连一句征求她同意的意思都没有。

她不再是之前那种被动承受,暗自神伤的姿态,而是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抬眸直直的看向容璟,目光清亮而直接,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望定他。

张了张嘴,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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