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夜里就很适合再做点体力活。宋亭舟比孟晚努力,卧房里的大床摇了一夜,于是第二天孟晚便又赖了床。
今日天色稍暗,怕是要下雪,正是补觉的好天气。结果天公不作美,黄叶急匆匆地跑过来叫他起床。
“夫郎,宫里皇后娘娘宣你入宫。
宅子里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沐泉庄有桂谦盯着,偶尔黄叶也要过问两句。他现在除非孟晚出门,不然不大在孟晚身边伺候。
这回他亲自过来叫人,是怕下面的小厮、丫鬟不可靠,毕竟皇后可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万万不可怠慢。
黄叶站在孟晚床边摇人的时候,心都在怦怦乱跳。
孟晚昨晚和宋亭舟闹到后半夜,来来**翻来覆去。宋亭舟像是没吃够肉的野狼,攒了几个月的劲儿都往他身上使。早上起来上早朝也不知睡够没有,精神十足。不像他,他这会儿身上酸痛不说,眼睛也有点睁不开。
“皇后……娘娘?孟晚重复了一句黄叶的话。
黄叶急得不行,已经开始翻找衣柜里的衣裳了,嘴上还不停地催促孟晚:“是啊,皇后娘娘派来的大太监送来了传帖,人就在会客厅等着呢!夫郎你快起来!
这会儿不年不节,也没有重大国事,皇后派内侍送来传帖,那就是要私下召见孟晚。
黄叶着急忙慌地翻了半天衣裳,只拿出了一身新做的厚实中衣。孟晚爬起来在屋里换衣裳,见他一副被惊到手足无措的样子,懒洋洋地问:“还在找什么呢?去拿命妇常服来。
黄叶一拍脑袋,见孟晚丝毫不紧张的模样也跟着镇定了下来,“对啊!我给忘了!入宫面见皇后娘娘怎么能穿私服呢,孟晚是一品诰命,便是被私下召见,也是要穿一品诰命常服的。
他又风风火火地走到侧间的小库房找孟晚的一品诰命常服,还不忘吩咐枝繁枝茂赶紧伺候孟晚洗漱。
禹国的一品诰命常服是大红色的,里面红色长衫,外层红色长袄,料子是上等的绫和罗,下摆镶着绿色宽边。
衣裳前后都绣着蹙金绣云霞翟鸟纹,看带用的是红、绿、紫三色,上头同样也绣着蹙金绣云霞翟鸟纹,下摆绿色宽边上则用的是横竖金绣缠枝花纹。
孟晚洗漱好换上这么艳丽的衣裳还有些不习惯,好在常服是内务府为孟晚量身裁度的,穿着比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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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随身舒服。
他坐在凳子上由着黄叶给他梳了一个高髻所有头发都梳到头顶位置再用珠翠庆云冠将整个发髻都罩起来上头用纯金顶簪簪住前面用金云挑心定住发冠后面再用体积更大的分心托住后面的头发一高一低整体非常协调。
除此之外发冠右边还要簪上两支嵌着蓝宝石的珠翠翟左边则是一支口衔小珠结的金翟步摇。
黄叶给他装扮完上下打量着怕差点什么结果身旁一左一右传来两道吸气声。左边枝繁端着孟晚洗漱过后的东西磨磨蹭蹭不想出门;右边枝茂拿了两道点心直勾勾地盯着孟晚。
“端着做什么?送出去啊?”
“枝茂你给我把餐盘放下把里屋的妆匣子拿出来!”
黄叶挨个训斥把两个小孩都骂跑又将孟晚的脸扭过来仔细观察“夫郎你脸上便是不上脂粉是不是也该抹上些口脂啊?”
他就说差点什么东西。
这一身装扮太过华丽贵气孟晚再抹些口脂想必会显得更加大气明艳。
孟晚咬了半块糕“不抹这样就好太张扬也不是什么好事。”
枝茂取来妆匣子孟晚从中取出两只白玉手镯戴上压一压满身的艳色“行了走吧。”
宫侍客客气气地候在会客厅半点不敢催促。等孟晚露了面就即刻动身带孟晚入宫。态度十分恭顺黄叶给塞荷包也不要。
平常场合入宫宫外的侍女、小侍都是不得入内的
霜华巷距离皇城不远他们行至东华门侧门由大太监递上传帖守门侍卫核对无误后放行。
大太监轻车熟路一路引领孟晚到皇后娘娘的寝宫——坤宁宫黄叶和蚩羽不得入内只能在宫殿外守着。
“老实一点不得妄动黄叶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孟晚入殿前不放心地叮嘱了蚩羽一句。
大太监进去禀告片刻后有女官出来引见。孟晚随引路女官缓缓踏入坤宁宫后殿。
暖阁内铺着整块暗织流云纹的羊绒宫毯鞋子踏上去绵软无声花几上的官窑青花胆瓶里插着还泛露珠的鲜花兰草。
东南角的紫檀木高几上鎏金珐琅香炉边角嵌着圆润的东珠缕缕轻烟从盖顶镂空处袅袅升起漫入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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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氤氲,一抹醇厚的幽香萦绕在孟晚鼻下,他垂下眸子,余光看到暖阁深处的紫檀木镶螺钿大榻,长约一丈,宽约五尺,榻面上铺着厚密的皮毛裘褥,边缘垂着紫缎绣暗八仙纹流苏。
榻上正端坐着头戴双凤翊龙冠、身穿红配黄燕居冠服的皇后娘娘。她亦是秦艽一母同胞的亲姐,与她相对而坐的便是她二人的亲母,忠毅候夫人了?
“臣下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孟晚双腿弯曲,欲行大礼,结果腿还没触到地上的羊绒宫毯,就被旁边眼疾手快的宫侍扶住。
“今日没有外人,孟夫郎又何须多礼?过来坐吧。”皇后只比孟晚大了三四岁,语气温和又不失威仪。
宫侍在大榻旁边放了把椅子,供孟晚上座。
孟晚坐之前又对忠毅侯夫人微微欠身,“见过侯夫人。”
忠毅侯夫人五十多岁的年纪,长相英气,皇后和秦艽都很像她。听说她也是出身将门,父亲亦是朝中猛将。
忠毅候夫人虽然是第一次见孟晚,却也显得极为亲厚,“正旦宴我等因为避嫌没来,早就想见见你了。”
孟晚坐在椅子上,因为两人亲近的态度,姿态也松弛了两分,“正旦宴过后,想必诸位夫人、夫郎都是说臣下没有教养、出言不逊吧。”
“那你可真猜错了。”忠毅侯夫人刚才正和皇后谈论些什么,眉眼间带了丝愁绪,这会儿倒是淡开不少,“反正传到我口中的都是好话。”
皇后也道:“当时陛下多有谋划,本宫在席间不便出头,孟夫郎莫要怪罪。”
她贵为皇后,到现在能在孟晚面前解释一句,已经十分谦逊了。
孟晚忙道不敢,“娘娘言重了,臣下当时已经在家听夫君提及过,且怀恩伯夫人与臣是旧怨,怎么能怪到皇后娘娘身上呢?”
忠毅侯夫人奇道:“你和她不是师姐弟吗?为何有旧怨?”
“说是旧怨也够不上……”孟晚把他和林苁蕙之间那点小破事给细说了一遍。
忠毅候夫人不出所料,“她就是那样的脾气,拎不清的东西。她儿子与廉王过近,已经被刑部下了大狱,陛下念在怀恩伯曾驻守边境数十年,以累累功绩才被先帝封为伯爵,并没有革除他家的伯爵之位,但怀恩伯为其他儿子请封世子都被驳回了,他家自然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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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削爵是给先帝面子,儿子与逆党一派,后代还想接着当伯爵就是白日做梦了。
若不是林苁蕙四处经营,把儿子也教成四通八达的性子,他家起码能享三代经久不衰。
如今么……
孟晚对林苁蕙无感,是盛是衰也不大在乎,倒是忠毅候夫人比较唏嘘,“看看吧,这就是娶个搅家精的下场,我又怎么能你弟弟娶了那小哥儿进门呢!”
新皇登基,秦家的对头聂家倒台,女儿坐到了皇后的位置上,连一向不着调的儿子也有了一番建业,被陛下钦派为三大营提督,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秦艽,这是陛下对秦家的信任。
忠毅侯夫人本就不同项苁蕙那样喜欢钻营,按理说没什么不知足的了,只儿子的亲事颇为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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