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王气愤地摔了手中的酒杯。

“端王!好,好的很!”还觉得不解气,又一脚踢翻了酒案。

众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幕僚郑浩立刻上前劝说:

“殿下息怒,这刘能可是益州守将,他的话不可轻信,端王殿下可是最早响应您的,和您同一条船,何况这端王殿下只有护卫军千人,如何有这个本事去收服刘能,属下倒觉得这可能是朝廷的离间之计,为的就是让你对端王猜忌,要知道,如今先皇的皇子可都是站在您这边的,京城那位可不就急了吗?”

鹿王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他重新坐下,下人们连忙过来收拾,重新上菜上酒。

“郑先生说的对,是本王急躁了,我这个弟弟平日最老实了,肯定是被那个刘能老贼利用了。”

他笑着招呼大家重新坐下,又让下人上酒上菜:“郑先生,如今那刘能来势汹汹,已经接连攻下我两城,你说我该如何应对,探子报,说东边又发现了大军人马,只怕他们要两面夹击。”

铁山守在门外,听着里面人争吵的声音,想到今天收到的信,心中叹气。

有什么好商量的,反正都是他那好女婿手中的棋子,被人玩弄股掌之间,都不知道是被谁玩了!

女婿这么阴险狡猾,也不知道女儿能不能抵得过。

***

阳城,端王府

端王李毅是个爱风雅的皇子,每日这个时候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画临摹名家的大作,今日也不例外。

眼看就剩最后几笔了,他退后几步端详,觉得很满意,足以以假乱真了,等他画好最后几笔就可以让人送出去了,这世上怕是无人有这眼力能分辨出来。

狼毫撇了撇多余的墨汁,正要挥毫最后几笔,突然门被人大力推开,他心下一惊,手便偏了一寸。

毁了!

端王脸色很难看,平日温柔的老好人也想要发火了!

“李信,你这是做什么!如今连门都不会敲了,这可是范宽的雪景寒林图,我整整画了一个月,毁了,全毁了!”

他甚是惋惜,想碰又不敢碰,手足无措地为这画哀嚎。

他转头瞪着自己的心腹,这要不是奶兄弟没得换,他立马把他发配山西当乐户去。

“什么事急的你跟抱窝的母鸡似的,又是那位杨先生说什么了?”

他准备把这毁了的画收起来,心疼的手都抖:“这可是我要送给三哥的礼物啊,他最喜欢前朝范宽的画……”

鹿王喜欢的是范宽的真迹,不是您临摹的。

李信扶着案头只喘气,刚刚跑的太急了,一时竟然发不出声音。

他一把抓过一旁的茶盏,一口气倒了进去。

端王又惊呼:“那是上好的信阳毛尖,你慢点……“

见他牛嚼牡丹,端王痛心不已,连忙把茶壶端了过来,不给他再喝了,这茶他每天也只舍得泡一壶呢!

“王爷,出大事了!”

端王:“能出什么大事了,我不是说了,这婚事我要考虑考虑。”

“鹿王派了人来问罪您了!”

端王愣住了,片刻后突然跳了起来:“我没得罪三哥啊,就连这掉脑袋的事情我都陪他干了,他……”

他急了,双手无力抓头发:“他又要做什么,出钱我没有,出力我也没人手,我……他问罪我什么。”

他这样跟皇位上那人有什么区别,端王都要哭了,他就想安心当个闲散藩王,每天吟诗作对,画画喝茶。

李信苦着脸:“王爷我们怕是被人设套了,那个刘能打着您的名号去攻打鹿王的地盘,已经连下两城了。”也不怪鹿王要派人来找自家王爷的麻烦。

端王:“不是我干的啊!”

他都还没答应这门婚事呢,那刘能怎么能这样,岂不是陷他于无义。

“我去跟三哥解释。”端王坐不住了。

李信立刻拉住了他:“王爷,怕是晚了。”

鹿王损失这么重,那怒火又岂是几句话的能浇灭的,万一他翻脸把王爷扣住了怎么办?

端王也想到了,脸色惨白:“那你说怎么办?”

李信道:“如今看来这是个计谋……”

“你是说,是朝廷的意思。”

李信点头:“他们一方面派人来和你说亲事,另一方面让那个刘能顶着您的名头去打鹿王,这是打着离间您和鹿王的算盘呢,如今要想鹿王相信您的清白,只能把首恶交出去!”

端王眼前一亮:“来人,把那个杨先生给我抓来。”

有他在手,就能在鹿王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可是刘能的亲信。

“王爷英明。”

英明什么,端王苦着脸,就算是解释清楚误会,他以后也别想在三哥面前讨到好了。

“我现在写信,让五弟帮我说说话,三哥和他关系好。”端王去研墨写信。

没一会儿,杨云灰头土脸地被人捆了来。

“端王,您这是什么意思?”杨云苦着脸叹气

俗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好歹是替刘能来提亲的,就算是不满意亲事,婉拒了就是,怎么还把他五花大绑了。杨云在土匪窝里多年,都还没有这样对上山的客人过。

这端王府比土匪窝还不讲道理。

端王冷脸:“杨先生自己心里没数吗?我说你怎么一直赖在这里不走,原来是使了离间记,刘能是朝廷的人,要听你们那位陛下的旨意行事我也能理解,可你们不该把主意打到我头上。利用我去对鹿王。”

杨云有些听不懂了:“王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您怕是有所不知,刘将军正是因为不想当朝廷走狗,一心仰慕鹿王的为人,这才想要通过王爷搭上这条线,什么离间计?他和您结亲也是真心实意的,既然殿下怀疑我们将军的诚心,我不妨再给您透露给消息,几个月前,朝廷就下旨让昌明大人南下益州接管益州军,但我们将军耻于为这样的新君效力,已经把这位昌将军秘密扣押了。”

端王有些意外:“你说真的?”

杨云:“这事您派人去益州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见殿下有些松动,李信连忙轻声咳嗽提醒。

“王爷,这位杨先生巧舌如簧,我们就算派人去打听,这益州是他们的地盘,我们又能打听出什么来,不管怎么说,如今刘将军打着您的旗帜挥兵攻打鹿王是不争事实,你说没有恶意,想要投奔鹿王,这就是您说的投奔……”

停了他的话杨云一时呆楞当场。刘能确实奉命去占鹿王的地盘,但怎么会打着端王的旗号,他心下几个转合,已然明白定又是那位太子殿下的主意了。

不是说要慢慢来,见机行事,怎么突然又这么急了,倒是连累的他这么也要坏事了。

端王见他傻眼了,还以为他是见事情败露了无话可说,叹气挥手:“把他送去鹿王那里,请鹿王定罪。”

他指了指李信:“你亲自去,一定要替本王解释清楚,我从未答应过刘家这门亲事,也从未起过和他相争的心,我只想安安分分地在封地过自己的日子,这一切都是京城的那人的诡计,请他切勿上当,那刘能是使诈。”

李信抱拳:“王爷放心,我一定替您向鹿王陈情。”

说着就推杨云往外走。

“等一下。”杨云挣扎。

端王:“先生还有何话要说。”

李信冷哼:“有什么话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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