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首?!堂堂太子于骊山设猎,竟在猎场中出现尸首?无论如何都足以叫人恼火。

太子闻声面色霎时变化,双拳紧攥。

立于一旁的盛既白接过弯刀,很清晰地将两人对话听入耳中,亦是惊住。

太子妃王氏及梁忆南离对话的二人亦是不远,太子妃面上虽强忍着镇定,而梁忆南红润的面颊却是瞬间煞白,她轻捂着胸口猛地向后仰去,引得一旁的婢子赶忙来扶。

远处关注此处的梁又菡当即察觉到几人神情的不对劲,尤其是梁忆南。她皱着鼻头问身边的桓榆:“表姐,这梁忆南怎的那副神情?谁装神弄鬼吓她了?”

桓榆寻她视线看过去,只见梁忆南身边的婢子不停轻抚其背,随即被太子妃抬手一扬,将她连同婢子一道遣了下去。

太子身边的内侍正高抬着手,直直指向跪在面前的侍卫,满脸愠色。

可惜她们离高台较远,全然听不清几人所说。

太子面色沉如深潭:“尸首?是何人?何时出事的?为何会出事?”

“回殿下,尸首是严家二郎君,是……是,孟家娘子发现,她喊叫之时,被属下们听见,属下察觉是世家郎君,就赶忙前来禀告。”

“严家二郎?”盛既白敛容正色,他拱起双手,神色尤为凝重,“回太子,随从们布置猎场时并无察觉,想来是将才发生之事,死者既是世家郎君,其中定有隐情,还望太子明察。”

话刚出,此处就陷入死寂般的沉静。停顿片刻,太子紧咬着牙,扬声高喊:“大理寺、刑部何在?”

话说,魏砚这厢刚静下神来,忽听太子召唤,即刻整装向高台上疾步而去。

一同前来的还有夏玉泽及程洮,这不禁叫魏砚联想莫不是出了命案。继而,果真听太子说到:“你们几位,随同侍卫一道,即刻去探那尸首!”

骊山深处,树木纵横,灌木丛深。

魏砚几人踏马而来,迎面碰上坐于马上紧捂着胸口,浑身发麻轻颤,魂不守舍的孟家娘子。

她缓缓抬起手臂,颤巍巍地向草丛间指去。

魏砚差人照看好她,随即驾马踏入从间。

映入眼帘的是几只中了箭,躺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老虎。其中央还有仰在草上,被凶兽撕咬的血肉模糊的尸首。

那尸首死状尤为惨烈,其华服锦衣被撕裂的随处可见。一排排齿状印在裸露的肌肤之上,血肉被利齿啃咬血浓浓地涌出。死者的发髻凌乱无比,甚至有数缕发丝已跟随头皮脱落,血流不止。

尸首面上亦是红渗渗的一片,其脸颊皮肉翻开,整体看上去已然不成形状,将近认不出死者谓谁。

死者的靴上有着兽夹刺入死者腿部,鲜血溢出,想来或许是死者误踩兽夹,不便行走,之后又遇猛虎出没,难以逃脱,因而丧命于此。

程洮抬着衣袖,轻捂鼻前,眉心微拧。

夏玉泽面上神情极其复杂难看:“这尸首的面部已然模糊成此状,如何还能看出死者谓谁?”

孟家娘子已倚在一旁树边休憩,她缓着神,有气无力道:“我,我在此之前见过严郎君,记得他今日装扮,想……想来就是他。”

魏砚面沉似水,问:“你是如何发现尸首的?”

“我……我来此狩猎。正巧,见着一只猛虎跑过,于是便跟上去,就瞧见……瞧见……”那孟娘子双手抚上面颊,细声啜泣,“瞧见好几只猛虎正在啃咬他的身躯。当时我害怕极了,幸好……身边有随从保护,拉箭将那些猛虎射死……之后我看此人衣着眼熟,便差人上前瞧,果不其然,细细看去还是能看出他是严家郎君。”

夏玉泽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俯身仔细查验:“,某看过了,尸首被猛兽撕咬的痕迹很重,其齿痕也同一旁的虎齿对得上。想来这位严家郎君是不巧碰见猛虎,因腿上有伤,敌不过,亦跑不过,最终死于虎口。”

程洮远远站着:“此番下定论会不会过早?”

夏玉泽转向他:“那程侍郎怎么看?”

“各家进入猎场狩猎身边皆有随从,这会严郎君死于此处,那他严家的随从去了何处?”

魏砚应声颔首:“程寺郎此言有理,想来其中存有隐情,须得深入探查。”

猎场外高台之上,魏砚几人归来复命。

“这,不会当真出事了吧?”梁又菡诧异地望向归来的几人又望向高台之上。

魏砚神色凛然:“回禀太子,死者死于虎口,死状惨烈,死者是否为严家二郎严弘义,还需严家人前来辨认。”

“死于虎口?”

“是,虽是虎口,但臣以为仍另有隐情,还请太子允我大理寺介入查探。”魏砚拱起手,郑重其事。

“好,此事交予你们大理寺,给孤好好查查!到底是虎兽之责还是另有其人?”

一场游猎因这意外之事,最终不欢而散。

各家接连离开,夏玉泽则走向魏砚:“魏少卿,依我所看,严郎君只是死于虎口,其余并无隐情。魏少卿既觉得其中怪异,此案不若由您接手,某身上还有积案处理,先行告辞了。”他丢下一句话就背身离开了。

辰初嘴角猛抽,埋怨着怒指:“哎!这……”

他拦下辰初手臂,夏玉泽深知死者为世家子弟,不愿介入,魏砚自然拿他无法。他差人将尸首带回大理寺,随即留在猎场内准备深入探查。

方则溢察觉到魏砚领一众人独自留在此处,因而向那探去。

桓榆同样心中有所探究,夏玉泽、魏砚、程洮皆是律法相关官员,这附近莫不当真出现了刺客或是命案?猜想至此她先行辞去梁家几人,上前探魏砚的口风。

魏砚倒是并不避讳,只道:“榆娘子即来,可随我一道去现场勘察。”

桓榆微怔,直言问道:“出了何事?”

“榆阿姊,可出大事了,此事甚为怪异,”方则溢说着凑近桓榆,低声道,“严家二郎被虎给咬死了?听说那模样尤为凄惨呐。”他情不自禁直咂着嘴。

“被虎咬死?”桓榆这回是真的吃了一惊,“猎场中皆有侍卫看护,怎会被虎所咬?”

“可不是吗,听说是中了兽夹,动弹不得,因而……”

话到此处,方则溢肩上被魏砚猛地一拍:“少说些,去看看罢。”

此案由大理寺揽下,现下夏玉泽又将此案甩给了魏砚,他只好带着一众侍卫,协同桓榆、方则溢一道再向林中而去。

见一众人前来,看守的侍卫迎上前:“见过魏少卿,方才有几只凶兽,许是被血味引来,已被属下射杀了。”魏砚点头。

桓榆随侍卫所指方向看去,果真见那片草丛中有几具猛虎的尸首,而其不远处的地上更是淌着浓浓一滩血迹。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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