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看着手机发愣。
“你不说下午回去睡觉,几时要跟我做头发了?”
旁边问,“宝?”
“啊?”她回过头。
何知已到孕中期,能做些简易项目,结束了等在一边儿,朝她扬了扬下巴,“你男人?”
“啊。”
“他又加班儿?”
“没。”
“那你连着约我。”
“想你嘛。”
“少来,”她问,“又下头啦?”
“……也不是。”
这吞吞吐吐的,何知奇怪,“你俩出事儿了?”
“不知道,哎。”
“……你哎什么呀!!”何知被她这一声刺激了。
黎苏歪过头,“我漂亮吧?”
“当然,你可是我的女人。”
“我也独立吧,脑子也还可以吧,不算无聊吧?我……”
“等等等等,”何知伸出手探她额头,“他是不是pua你了?”
黎苏摇头,想了想,“不过我得先分析清楚是不是我有问题,如果我没问题,那就是他的问题。”
“对嘛!”
“可有什么问题?”她又想,“有点儿龟毛是真的……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第一回在他家点了个螺蛳粉的事儿?”
“……不就是以为你吃屎让你去阳台你去了他还把他衣服全收了连着他妈种的菜都搬走了吗!!”
何知翻了个白眼,“你就是重色轻友,还惯着他,我说吃屎叫你去阳台你怎么不去!”
“咱俩能一样吗,螺蛳粉就是很好吃啊。”黎苏笑,“再说谈恋爱本就是相互忍受,我又喜欢谈恋爱。”
何知勉强被说服了,言归正传,“那你俩什么问题?”
黎苏瞥了按摩师,对方像是竖起了耳朵,她等到结束,拉着她去更衣室。
听着听着,何知脱衣服的手一顿,重点歪了。
“……卧槽,你俩还亲嘴儿呢?”
她一样意外,“你不亲?”
“亲毛啊,我跟常子尧说话都隔两米远。”
黎苏本就恶心常子尧,深表赞同,“我这才一年啊,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了一回,那不新鲜吗。”
那也是。
何知摸着下巴,“听你这么说我都想找个了,我他爹的都不知道男的是什么味儿了。”
“……”
她又问,“那也就是没亲嘴儿?”
“什么也就是,我被拒了!”
黎苏说了声妈蛋,她没遇到过这种事儿。
何知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常子尧还不嫖的年代,敢不刷牙凑过来我还赏他一巴掌呢。”
“你拿我跟他比!”她气坏了。
“不比不比,来来来,我给你亲一个乖乖。”何知撅嘴。
黎苏拦住她,何知顺手就把她搂住,哈哈哈笑,“我意思是,亲嘴儿这事儿吧,太细腻了,咱俩体会就不一样,你还喝多了,就你喝多那德性,家里还有人,万一啊,万一是你想多了呢?再说你直接问不行吗,磨磨唧唧的,都不像你了。”
黎苏被她整尴尬了,“我不是在想?”
“想毛啊,这么久了,你就不能粗暴点儿,还睡不?”
她顿了下,“倒是挺久没睡了……好几个月了。”
何知这才沉默了。
“但有客观因素,”她补充,“他有时候连着一周飞七八趟,来回折腾,他家这阵子又一直有朋友,跟你说过。”
“那你这谈来干嘛?”
“看脸嘛,看腹肌嘛,”她理所当然地说,“看着就挺高兴的。”
“卧槽!”
何知忽然怪叫一声,“煞笔,你爱上他了!”
黎苏给炸了一耳朵,好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以前可没说不睡也行,”何知嚷嚷,“我靠,难怪你怂,我靠,难怪我结婚你要带着他!我靠,你还跟他拍婚纱照!我还以为你玩儿呢,你完了!智者不入爱河,你蠢了,你不酷了!”
“……”
给她嚷得耳朵疼,黎苏套上衣服,让她闭嘴。
“没那么夸张,我这人上头快下头也快,你又不是不知道。”
“屁,快一年了还没下头,你还在我面前林黛玉!你20就没林黛玉了!”
“别没完啊,我哪儿林黛玉了?”
“那他找你你撒谎?你怂得一比了都。”
“说了这不是得想清楚,”黎苏摇头,“这事儿就清楚了,我还是坚定的不婚主义。”
“……”
“确实比前几个喜欢多点儿吧,脸是主要原因,对吧?其次你看咱俩加起来雷点八百个吧,他很神奇地没怎么碰到,是吧。”
“……”
“然后我估计是上回,姚定远那劈腿男不是死了吗,后来他送我回家,我就觉得诶就聊聊天儿也挺好的,这就叫意外的惊喜,然后距离保持美嘛,见少了,有时候就还怪想……”
“别说了,”何知夸张地搓了搓胳膊,“怎么没我雷点了,男人这种东西我早看得透透的,还有谁问你想不想跟他结婚了!”
黎苏哈哈笑。
何知稍微平复了心情,目光把她上下一量。
“你就是被pua了,就你这条件,你俩这频率,他肯定不行。理解,年纪到了嘛,还给工作吸干了米青气,可他不从自己找原因……”
黎苏没说话,抿了下嘴。
何知深吸口气,“……卧槽?”
也合理,姐妹又不是神经,不可能找个阳.痿。
但更不应该啊!
刷了卡,俩人出门左转进商场,边走边买边分析。
忽然何知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还有个可能。”
黎苏跟着一停,意会了,“……不能吧。”
“万事皆有可能。他要不是不行,那就更有可能。”何知严肃了,“宝,不是我咒你,你要就平平常常搞个男人,我不扫你兴,可你要来真的,咱吃一堑就要长一智,别这么多年还做傻白甜。”
黎苏都给她逗笑了,“关键他没那美国时间啊,我看过,他真在开庭,有直播的。”
何知给了她一个“你太丢人了”的眼神,“那他最近不是没怎么出差?”
黎苏又说:“那不是还有个人在他家。”
“男男相护,可能都不是什么好鸟,”何知更不以为然,“你看张奇那帮人,不还给常子尧睁着眼睛说瞎话。”
“……纪博士应该也不至于。”黎苏又说。
“博士啊,”她更不屑了,“别对高知有滤镜儿还要强调吗,常子尧还是个便宜博士呢。”
“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啊,”黎苏实话说:“还真不一样,他正儿八经读出来的。人也挺正经的。上回通报那事儿记得吧,见义勇为那个就是他。还有汤圆儿记得吧,又漂亮,她家里那水平,还能少奋斗多少年,倒追那么多年都没追上。”
“……”
何知眨了眨眼,“……这小屁孩儿就在追人了?”
“24了也,”黎苏重点也歪了,“这个男生真挺帅的,就是特别高冷,当朋友可以男朋友不行,可惜她不听。”
忽然又想,按那属性,也可能真有什么事儿他也当没看见……
Q大今天在搞机器行为研究会,此时大礼堂台上有两只机械动作的机器人,一名棕发碧眼的正装女士正滔滔不绝推演着一串复杂的统计公式。
底下有人点头,有人拍照,有人糊涂,第三排最左边的纪凡发着呆。
他是应同校老师邀请来的,他虽然名义上只是杂交的医学人类学老师,偶尔还是会帮忙给数院代课。
数学是世上最纯洁的语言,提出问题,反复推演,得到结论。
一个简单且永不衰亡、绝不无趣的过程。
半个多世纪以前的科幻猜想被步步佐证,“人”与“非人”的界限越来越短,现在人类在不断研究机器的行为,不知道未来,机器是不是要反过来研究人类?
人类……
当初正是路过一间教室,听教授讲到“世界万物哪有人复杂”,他才突然被吸引了。
然而人类却是不值得深入研究的。
自以为复杂的生物,也不过是两个生物受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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