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次打次,动次打次——”音响声震得人头皮发麻,莫言匆匆扒开人群,连上两楼,钻进一间包间。
“哦哦哦哦——”
“咔嚓咔嚓——”
扑面是另一支音乐,“簇簇簇”的彩带连着闪光灯喷涌而出,喷了他满头满脸。
他等彻底消停了,才把眼睫毛上的彩带掸开。
包间里已有两男两女,男的都精神小伙,女生烟熏吊带细高跟儿,桌上一排洋酒外加两盒乌普曼半皇冠,狂欢正到一半。
他拨开人走过去,按了暂停键,冲那个大咧咧坐下、翘起二郎腿的粉发墨镜儿女生说,“你是晶晶?”
问了两遍,女生扒拉下墨镜,“你是他律……妈的,你还挺帅的。”
另一女生浓艳的眼圈也瞪大了。
他隔了她一米远坐下,开门见山,“你要什么?”
对方环手,嗤一声,“很清楚,要李岩负责,娶我。”
他定睛看了她两秒,他不说话就显凶相,今儿分外不耐烦,眼神儿像要吃人。
对方问,“干嘛?别吓唬我!”
“他不会娶你,还有什么诉求,你要不请个律师?”
两个女生边上挤了个格外瘦弱的小伙,“要什么律师,我们又不是不懂——他要不娶,就是弓虽女干。”
“就是!”另一个黄毛直接坐桌上,抖着手里的雪茄,“不娶就坐牢!”
他哦了声,“那你们插.入性.行为地点是?”
“……”晶晶一愣,“WK会员包间啊。”
“哪间?”
“那谁记得……”
瘦弱小伙儿提醒,“196。”
“对。”她说,“就这样。”
“时间?”
“国庆节。”
“不,具体时间,几号,几点,几分。”
粉头女生又一愣,不快道:“谁记这么清楚啊。”
“是这样,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要主张弓虽女干,时间地点这些最基本的东西是要被问到的,”他像在背书,“我国刑事案件办理重证据轻口供,弓虽女干取证难,WK会员包间没监控,你最好能保证……”
晶晶一脸“妈的最烦人装.逼”,瘦弱小伙儿朝他出示手机,“有验孕单,上个月底查出来的,还有他几把照片儿。”
另一个女生就坐在他旁边,眉头一皱。
“也是没证明是他米青子的验孕单,不涉及插.入的照片,”莫言瞥了眼手机,“这个证据不够,只有一个明显喝得人事不省的东西,也可以说被你们灌醉拍裸.照敲诈勒索,他是受害者。”
“……”
黄毛眼嘿一声,“他妈的你说敲诈勒索就敲诈勒索,我就说弓虽女干,敢不娶,明天就卖给媒体。”
“你打算卖多少?”
对方听他示弱,彼此交换个眼神,瘦弱小伙说,“一千万……”
晶晶说:“一个亿。”
“……”
他笑了笑。
“你笑狗屁,一个亿就想了了?”黄毛说:“他爸那身家,至少十个,不,一百个亿。”
“我是笑狗屁,”莫言说:“你要能提DNA证明孩子是他的,他爸还真可能给你,怎么不提?”
对方一声冷笑,“那又怎么了,他要不怕,干嘛叫你来啊?”
“为你们好。”
“……”
他伸长了腿,摸出手机,“你们起初不知道他是谁,对吧?”
这句话很突然,几人也很突然地一怔,对视一眼。
“这张照片,”他也向他们展示了,“拍摄时间为凌晨4点28分,WK店内监控证明他3点49分进店,3点55分进包间,两名女生搀他这姿势显示他已经喝多了。中途你们负责拿酒,这位大哥递了东西进去,你们4点12分通过的好友,正常状态下他不敢加女人微信,我猜那时候他只能刷脸了。但酒单显示这17分钟消费了3瓶人头马2瓶黑桃A1瓶黑方,你现在叫,17分钟你能灌完不死再身寸一火包,酒钱算我的,一个亿他给你。”
“……”
他对着两个男的说的,两人还怔着,陡然听到主动的一个亿,眼睛短暂地一直。
“你们收提成,遇到出手大方的主顾,灌灌酒能理解——”他转向晶晶,“虽然灌死了你也要负责,但比不上下药、敲诈。”
一怔后晶晶露出不屑的表情,“你说下药就下药?你有证据吗?别以为……”
“我还没说完,我说你之前不知道他是谁,”他滑了滑手机,“是因为第一次加好友只让他转了一万八,说‘帅哥常来’,就算是小费。隔了大半个月你再邀请他发现被删了,还是这称呼,‘帅哥什么时候再来’,口气就像招揽一个普通的主顾,再就是前不久你说怀孕,才忽然叫他真名,人也硬气了。”
他问:“是意外惊喜吧?你怎么突然知道他是谁的?”
晶晶哼一声,“他跟我说的。”
“他喝酒了只会我他妈。”他冷淡的表情把这不负责任的话变得像真的。
“……”晶晶又说:“我问人……”
“他那天悄悄去的,老板都不知道,接待经理是新来的,也还不认识他。”
她看向黄毛,黄毛看瘦弱小伙,三人轮流对视,黄毛切一声,“这他妈有什么,你他妈以为你是警察……”
“我要是警察就更好办了。”他说,“照片里没有你俩的任何接触,你甚至没出镜,更像对方只要被拍了露脸裸照就行,有没有性.行.为、和谁性.行.为不重要,是不是?我是不是可以推测你的拍摄对象并不特定,这事儿也就不是头一回了?你手机里不只他吧。”
“……”
几人这才变脸,都像是想摸手机,他又说:“不用删,真要查,删也没用。”
晶晶强忍着说:“我怕啊?”
“不管你怕不怕,我听你要主张弓虽女干,先给你分析分析。”
他继续说:“真说弓虽女干,他醉成照片这样,能不能勃.起是问题,能不能强迫更成问题。你还能拍照,看起来也不像不能抵抗。基于上述推测,基于你的工作性质——不好意思,都要生活,没有贬低你的意思,但卖.淫在我国不合法——就算你俩真发生了关系,至多也就是你情我愿的嫖.娼和卖.淫,都该被拘,很难主张弓虽女干。”
晶晶怒了,“你,你是不是他律师啊你!”
“不是,”他冷冷说:“我只是替自己省点儿事儿。”
“……”
“法律上先是这样,”他看差不多了,又说:“你们说要卖给媒体,首先这年头没什么媒体了,你们都知道他爸是谁,这事儿也很容易就公关了。”
“……”
“其次社会对男人要求很低的。撕破脸闹大了,也顶多是一个富二代的花边新闻,他现在是愿意跟你们谈,惹急了,文明点儿反告你诽谤、敲诈,不文明……”他没有说完,“总之吃亏的是你们。这就变回了原来我说的,你最好能保证你是被弓虽女干了。”
他顿了下,“我不是你,如果你真认为自己被弓虽女干了,可以向公.安.机.关报案主张维权。”
三人又一怔,因为他这话竟是朝着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女生说的。
“你才是晶晶吧?”他说,“你比较像个受害人。”
女生嘴唇一颤。
瘦弱小伙立刻上前,挡住他的视线,陡然像个男人,“用不着说那么多,你既然来了,还不是怕?”
“就是,”黄毛也站起,“不合作,鱼死网破。”
粉头女生适时道,“要想都好过,现在就商量个数……”
“不是有数了吗?”他说。
“……”
“你们应该明白我说的不只是敲诈勒索,”他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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