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蹊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不是吧?可是为什么,你这里告诉我,你想呢。”

“……”

那是他心口的位置。

呼出一口浊气,再一次重申道,“不想。”

不仅是在告诉自己,也是在拒绝李言蹊,更是在对手中惊鸿里的苏卿缈说。

【神尊转世他不想修仙,那……】

“不,他会的。”苏卿缈肯定地说。

他一定会修仙的,只是他还缺少了修仙的由头,所以他算计朱照对付邪修,却唯独算漏还会有别的人进来。

但结果大差不差。

一样不相信他会拒绝修仙的还有李言蹊三人。

再一次挥剑砍断绿藤,意识到这些绿藤斩杀不尽。

于是李言蹊带着晏淮初更加往里。

离的近了,阴森的气息夹杂隐隐的腐臭味道迎面扑来。

晏淮初嫌恶的蹙眉,怎么也不愿意再往前进去半分。

目光落在不远处,深紫色花团遍地都是,难闻的恶臭味就是从那里发出。

视线向下,根部从半开的棺材里延伸出来。

“看来无上宗此次过来就是为了这朵花了。”

李言蹊看着那朵花,摸摸下巴,“难道那所谓的小师妹当真伤的这么重?”

“不过也无所谓啦,恶人自有天磨,她要是死了那也算普天同庆!”

“能砍掉这个东西吗?很臭。”晏淮初脸上的厌恶很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得见。

白凛一愣,歪头疑惑,“臭?书上不是说这花是香的吗?”

香的?可他闻起来就是臭的啊,这味道像是李婶自制的臭酱汁。

“师兄,那它能做饭吗?”人群里不说话的鹤宁此时眼巴巴的看向白凛,眼里都是期待。

“不能。”他摇头,“它叫屠戮,是一种寄生于活体的花,有传言说它能救死扶伤,是一种药材。

可书中还记载,屠戮善蛊惑,它释放的花粉吸入体内便能让人深陷幻境,直到死去成为它的养分。”

沐沐瞧见这花,心神微动,【这花可以帮助你修复肉身……】

“天道不允。”苏卿缈打断它的话,“它是邪物,是不被天道认可的东西。”

“这样吗……”晏淮初呢喃,“那我为什么闻着是臭的?”

听到他的呢喃,她回答,“因为你灵魂至纯,能嗅到旁人不能嗅到的味道。

晏淮初,你生来便是踏入仙途,要行正道的人。”

行正道……

听到这三个字,他脑海里不禁回想在幻境里看见的画面。

目光停留在惊鸿的剑柄上。

“那你呢?当面对诸多不公时,你后悔踏入仙途,行正道了吗?”

他这么想,也这么问出了口。

她微微一愣,眉眼弯弯,即使那双眼睛依然黯淡无光,可她坚定地说,“所行之道,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更无愧于自己。

世上无论正道还是魔道,只要你坚定那是对的,就算力排万难,那也是你要行的道。”

“所行之道,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更无愧于自己……”

唇瓣微动,他跟着念了一遍。

回过神,李言蹊等人已经往前走了几步,他也迈开步子往前,近距离观察起这一群花团锦簇的屠戮花。

被根须覆盖的棺材上躺着一个人,看骨架大约是位女子,视线向上,晏淮初瞪大了双眼,嘴里脱口而出,“陈欢?”

“陈欢?”李言蹊听到他的惊呼,下意识喊了一句,“你认识她?”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认识,但我知道她,在爷爷保存好好的留影石里。”

听大人们说,陈欢是村长的女儿,她有很好的天赋,于是踏上了仙途,去了更高更远的地方,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了。

但她为什么会躺在这里,身体还被屠戮花根须缠绕……

李言蹊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指尖,他吓得猛缩回手,“她还有呼吸!这人还活着!”

“禁书上记载,有花以血肉为食,需源源不断补充养分,深入灵骨,便可活,传言道能让人死而复生。”

白凛脸上带着不解,“可这样的花不被天道承认,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小秘境里?”

让他更疑惑的是,那无上宗的小师妹要这种逆天而行的植物做什么?

“到底是禁书里记载的东西,师叔说过,若利用得当,它便能救死扶伤,若有心人故意为之,它便杀人于无形,神魂尽灭。”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十年前选择自刎的苏卿缈,难不成这花,是给她的?

沐沐担忧的看向苏卿缈,姜琦才不会那么好心,她到底是有多恨她,才想得出这样的法子……

身后的林子传来衣料摩擦树叶的声响,四人谨慎的看过去,脚步统一撤退,更加靠近屠戮花。

砰——

一个人被粗暴的丢了出来,晏淮初看着他,瞳孔皱缩,“村长!”

紧接着又有人从后面走出来,是朱照他们一行人。

怒从心中起,“你报复我就好了,找村长做什么!”

朱照视线落在他们四人身后开的艳丽的花身上,“哟,看来跟着你还真是对了,果真找到这东西了。”

他一脚踩在村长身上,一柄剑顺势横在他脖颈旁,“至于他嘛……毕竟是你的亲人,总要来见见你最后一面不是吗?”

李言蹊被气笑了,挡在晏淮初身前,“小爷我还没见过你这么玩不起的人。

带走他的人是我,你们冲我来,拿人家爷爷威胁算怎么一回事?

我还以为无上宗做人坦荡呢,没想到心眼这么小。

也难怪那位十年前就是死也要同你宗门断绝关系,如今想来真是个明智的行为。”

一听自己的宗门被如此批判,朱照眼神冷了下来,踩在村长背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就是这么做了又如何?你们把花交出来,我就可以考虑放过他们。”

这个他们不言而喻。

眼神锁定晏淮初,“你是摘还是不摘?”

那花靠陈欢活着,若是摘了,陈欢会死!那可是村长日夜思念的女儿,他怎么能看着她就这么死了?!

“那谁,你再不来,你的村长爷爷可就要死了哦~”朱照恶劣的加重脚下力道,他身后的弟子们见他这样却无动于衷,显然他这种恶劣行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当听到‘村长’这两字时,身后棺材里的人手指动了动。

苏卿缈探出了这一动静,有点意外。

村长闭了闭眼睛,努努唇瓣,“不准动那花,你有本事杀了我!”

这一声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他继续说,“我已经做了错事,无颜活着,你杀了我!”

朱照咬咬牙,一脚把他踹开,“你叫我杀你就杀你啊,我凭什么听你的话,想死?等我的东西拿到手再说!”

鹤宁紧锁眉头,是她的错觉吗?她总觉得身后这花……似乎开的更艳丽了……

“淮初。”村长几乎是央求着看向晏淮初,伸手指向胸膛,“拿起你手中的剑,杀了我!”

场面僵持不下,他根本做不到拿惊鸿对向养育自己十二年的村长。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的花团骤然发出浓郁的味道,霸道强势的窜入鼻息,朱照被呛得往后退一步。

一道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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