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猪要飞上天
话说出口，许辛夷立马觉得自己冲动了。
不过是出个差，过几天就回来，有什么想不想的。
大概率因为刚才觉得被娄姐背刺了，情绪没调整过来，下意识想寻求安全感。
电话里传来几声轻咳。
魏晚舟压下喉头呛意，按熄手上的烟头：“许辛夷，你老实说，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
“没有。”
许辛夷低头，伸脚来回扒拉地上的落叶。
“那为什么突然说想我？”
在魏晚舟记忆中，只有参加奥赛集训那次，每天上课做题昏天暗地，差不多一个月没回家，抽出时间和许辛夷打电话时，她这么说过。
“我就是……”
用力吸了吸外面的冷空气，许辛夷大脑冷静下来：“想到你在出差，随口说说，你别多想。”
不多想也多想了。
不远处的陈钊示意接车司机到了，魏晚舟做了个等等的手势：“我尽量早回。”
“不用！你在那边一切按行程来就好，不用急急忙忙的。”
“好。”
挂断电话，许辛夷快步返回包厢。
菜已经陆续上了几样，郑恩荣请客，徐娜自觉是自己主场，说话频率比平日高，见着许辛夷重新进来，嘴角微微上扬，好似生怕许辛夷听不见，音量放得更大：
“我就说嘛，给孩子找男女朋友千万别找那种留过学的……不要迷信什么海归。现在留学的含金量啊，可不比二三十年前。那些个留学生玩得可花了，开party，嗑/药，集邮各肤色各国家各星座的，脚踏几条船的……啧啧……一个个出去乱搞男女关系，回来又假装正经！”
诺大一间屋子，有过留学经历的，只有许辛夷一个。徐娜说这话时，脸上带了轻蔑的笑，在座只要不傻的，都知道她几乎明着在点许辛夷的名。
再加上先前传的风言风语，令人浮想联翩……
郑恩荣嘴角轻勾，徐娜得意地撩了撩头发，看见许辛夷来聚餐的气总算顺了些许。
娄姐看似不赞同的微摇头，倒也没阻止徐娜把话说下去。
张晓雅用腿悄悄碰了碰许辛夷。
许辛夷默默喝完杯里的柠檬水，放下杯子。
在数道目光的关注下，她不卑不亢：“话不能这么说，滥交的人在哪个群体都有，也会有人出轨，有人当小三，本质上也不是因为职业的原因，而是人性使然。”
来而不往非礼也。
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徐娜和郑恩荣怎么好上的，郑恩荣为什么和原配离婚，稍微在律所里待久点，听过些八卦的人心里面都门清。
徐娜这几年和郑恩荣出双入对习惯了，旁人当她是郑恩荣正牌女友，平日多给她几分面子，她便也以为自己名正言顺，几乎忘掉自己原本是小三上位。
许辛夷有没有在国外玩得花，对于在座诸位而言，那都是无法证实的猜测和流言，徐娜可是实打实的做过小三，真撕破脸，谁更难看真不好说。
屋子里的空气，陷入凝滞的沉默。
趁着服务员上菜的功夫，郭正恺出来打圆场，“这烤鸭不错，大家多吃点，不够再点。”
包厢里众人又开始若无其事，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徐娜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被郑恩荣脸色铁青的阻止。
“你是这个！”
张晓雅在桌子底下竖了个大拇指，压低嗓音，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问：“你这么说，不怕她当场翻脸或者以后报复啊？”
许辛夷无所谓地笑，“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
其实她也没那么想在口舌上逞快，徐娜只要不再挑衅，她也就偃旗息鼓了。
一顿饭，因这小小的插曲，众人好像都戴着面具，各怀心思，早早的散了场。
许辛夷上车之前，先给魏晚舟发了条消息。
【准备回家，没有喝酒】
发完，又觉着好像哪里不对劲。
怎么这么像男女朋友报备行踪！
许辛夷犹豫了下，还是没有把消息撤回来。
都怪那个吻，若不是那个吻，也不会和魏晚舟之间无论做什么都感觉怪怪的。
她才刚到家，魏晚舟电话就打了过来：“到家了？”
声音略微沙哑，听起来松松懒懒的，像隔着层朦胧雾气。
许辛夷警觉不对，抬眉问：“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
“好啊！某些人让我不要喝酒，自己却喝了，双标。”
呵———
电话那头的魏晚舟笑了笑，耐心解释：“大学室友很久没聚，见面后挺开心的。几个人中，我喝的最少。”
两人之间报备的意味更浓了……
许辛夷咬了咬嘴唇，不自在道：“那行，你自己注意控制，别喝糊涂了又吃错东西。”
“好，我会注意。我和陈钊两个人，总要留一个保持清醒，好去前台拿房卡。”
手机贴在耳边，魏晚舟的声音又远又近，就像两人现在的关系。
许心怡忽然觉得屋里有点闷，慢步走到阳台，抬头眺望，远远望见深邃夜空挂着的一轮明月，黑暗中静淌的曲江，忽然开始后悔刚才阻止魏晚舟早点回来的提议。
使劲摇了摇头。
不行，不能放任，越过界限就是危险！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匆匆挂掉魏晚舟的电话。
许慧君的电话紧跟着打了过来。
“辛夷，你刚才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
“我聊工作呢。”许辛夷含糊道。
“工作那么忙啊，这么晚了还在联系。”
许辛夷：“我们这行差不多就是服务业，有问题了随时要回应。”
“这样啊……当初你要学法学我就不同意，每天面对的都是些和人吵架的官司，没个清静。” 许慧君懊恼道。
许辛夷笑：“现在后悔也晚啦！我是年轻人，等老了再想清静也来得及。”
许慧君叹了口气：“你啊……看着乖，其实就是任性，不管是选专业、出国、工作……哪一样都没听我的。回国这么久，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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