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死的时候,我只有三岁。那时候正值农忙,爹和娘都得下地干活,看孩子的活就到了最大的姐姐身上,那年大姐应该是十三岁,已经张罗着开始说人家了。娘说家里条件不好,给她参谋个好些的人家,能享享福不用受罪。

“三娘,你在这里看着四娘,我和二娘去给你们捉鱼吃。”

塘子边缘处水比较浅,大姐和二姐就脱了鞋袜,和一群小子姑娘扎堆到那里摸些小鱼小虾,然后装到随身带的篓子里,三姐也才七八岁的年纪,想去玩坐不住,就到不远处的草堆里去薅一把狗尾巴草再摘点小野花。

三姐手巧,用狗尾巴草给我编了一堆小兔,剩下的又给我扎头发,红色的纲子将头发缠起来,插上稀碎的小野花,狗尾巴草毛茸茸的,脑袋一晃它就来回摆动,我能稀罕一整天。

“大姐,那边有草鱼!”

小孩子玩心重,捉着捉着就散开了。等大姐反应过来的时候,听见的就是二姐的呼喊声。她往前走时底下少了石头堤,一脚踩进了深水区,二姐不通水性,只得在水里乱扑腾。

有个会水的男娃跳进去救人,却被二姐拉着拽了下去。这塘子一直不深,后来知道是外村有人夜里来挖塘泥填地种庄稼,把塘子中心挖出个深坑来,水也浊了。

见那个男娃被拖下去,也没有孩子敢再下去。

大姐也慌了神,可还是努力镇定嘱咐我们别动,一群孩子去找大人来。

两个人被捞上来的时候,那男娃面上青紫,村里的赤脚大夫扎了几针,按了很久回了气,但是二姐没救过来。

屋后头的小山坡上多了一个坟包,没有名字、也没有标志。我们姐妹几个都挨了打,被爹抽了板子,大姐被打的最严重,三天都没下床。

我只记着爹抽了好几袋旱烟,娘哭得眼眶通红,期间夹杂着我和三姐小心翼翼的低泣,整个家里都很压抑。

自那次挨打,大姐就沉默了许多。半个月后的一日,爹和娘又上地,她领着我们两个去了后山,挎着一个小篓子,里面装着三姐用草编的小玩具、还有大姐出去拾菌子跟人家换的新红绳。她说二姐绑头发的纲子旧了,一直想要根新的。

后山上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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