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三人行这种事就应该少干,搞不好还要当一次冤种。

“说来惭愧了,终究是不及你们二人有默契。我输得心服口服,只是不知这漏洞究竟在何处?”

“……”

风惊幔自是晓得事态的严重,但有些事情偏偏无法尽言。原来不止骂人非她所长,说谎亦然。

也算她脑子灵光,知道此刻纵使装傻也断然不能含糊支吾,她可不想被步跃夕的两大死忠粉当成苗恩华的同党给?了。

“……或许是筑梦师的直觉吧。”

“咳,迦蔗果一眼便能识破扮作仆人模样的梅方楚,想来也是如此。”

“额……阿布的眼光何时变得这么毒的,你们都不觉得好奇吗?”

终于有人记起她了。

“哼!不想理你们!”阿布的气话应该不含半点水分。如果不是步跃夕有难害得她也跟着一脸焦灼,刚刚帮她把脚解放出来的秦恭俭很有可能被她另一只没受伤的脚按上一爪。

“你的意思是说,他跳窗的姿势不对?”秦恭俭重复了一遍阿布的话。

“原来。”风惊幔微点了头表示对此则猜测的认同。“习惯在短时间内是做不到彻底改变的。步跃夕之前借用了还十七的身体,身法上自然保留着羽族的特点,神魂归位后则更接近于人族。方才的闪身一跃,回想起来确实有些陌生。”

辛可威垂眸道:“正因你我当时心下已有戒备,这个痕迹反而忽略了。”

“你们觉得陌生也不奇怪。”

莫清渠眨了眨眼睛,目光的焦点仿似穿越时间空间飘向了一处不知名的所在。“那是一类远古鱼族的身法。”

冉遗。

天敌之所以称之为天敌,要不要上辈子这辈子逮着一个往死里坑呢?没有人知道,甚至连步跃夕自己也不知道他做下的哪件事触了对家的逆鳞。

源头无从查起,那便只能先从苗恩华的行迹入手了。半个时辰之前还恨不得对步跃夕喊打喊杀的秦恭俭,突然间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了还显得有些失落。

“近期有祭祀仪式需要主持,稍后我就要动身回衍城了。”

沉默了少顷,秦恭俭起身对风惊幔道:“如果那边发现了苗恩华的踪迹,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多谢了哟!那就不送了。”

既没有挤在风惊幔身前替她接了秦恭俭的道别,也没有硬挤出满脸笑了还不如不笑的笑容,语气虽然透着焦糊味,但这已经是莫清渠最好的态度了。

找。

步跃夕想必睡死也没梦到过自己有一天会干出这么丢人的事。

惊动这么多人去找他一个神,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深海的水晶棺附近,步跃夕的驻地树屋,还十七第一次出现的海边绝壁,甚至莫清渠的老巢淡烟口。

美其名曰不想惊动无关人等免得引起恐慌,说得可真是好听。世人皆知苗恩华针对的人神只此一位,别人恐个哪门子慌?

风惊幔的黑眼圈又到了可以吓到小伙伴的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又中了什么了不得的噩魇,实则,自出得团凤楼不过是一夜未眠而已。

她固然对众人有所保留,但事已至此,她确信,因尚有回旋的余地,当务之急是寻得解开关窍的密匙。而风惊幔想要的密匙,在也只能在短暂出现过的步跃夕的真身上。

脑海中反复回忆着步跃夕最末的那个眼神,直到与很久以前的一个梦境梦幻联动。

“不好意思,这活儿我接不了。”

那是在末日海啸的梦境里,他二人疲于奔命死里逃生后,对所处之地的奥秘无计可施时风惊幔丢出的很是没出息的话。

原来放弃是很容易的,曾经也不必心怀愧疚。

但风惊幔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了。晨曦初露。想到昨日心境算不得平和或许有些细节疏忽了,她打算在上客之前去团凤楼再转一圈儿。

谁知推的这下门貌似下手重了些,推下一个早起的搭子来,索性扛在肩上一道去了。

风惊幔坐在与昨日相同的位子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左前方的方向,宛若步跃夕此刻正坐在她的对面一样。

犹来阁的行牌傍身,也没能抹掉跑堂小哥自背后射过来的悲悯同情的目光。

“他干嘛那么看我?”

“咳咳,咳。”阿布清嗓子就是准备要说真话了的意思。“多半是把你当成爱而不得的痴情小豆瓣了。”

一句话本来就已经够诛心了,偏巧此际自楼下传来一阵琴声。脉脉依依,时时鲽鲽鹣鹣,差点儿把风惊幔感动得掉下泪来。

昨日被传了好几手的门牌背面,秦恭俭的署名下,落的那个标记正是琴曲的标记。

乍看之下,风惊幔原以为是秦恭俭约位时按习惯点的。可若是步跃夕顶了邀客之名摘了他的门牌,点下那支琴曲的人或许并不一定是秦恭俭。

“就是这支曲。本店曲谱中的第十一支。”小哥还是方才那个小哥。

“我问您是谁点的这支曲。”风惊幔耐着性子道。

“曲名《初见》,您还想知道什么?”

风惊幔深吸一口气,重复了第三遍她唯一想知道的问题。“我问你是谁点的这个曲子!是谁?”

小哥上上下下打量了风惊幔两个来回不止。“我真的能理解你,谁没喜欢过人呢对吧。你、你一大早就把门敲开也就算了,但是你跟我喊这、这真的没用啊!”

没毛病。喊没用,估计揍你一顿应该有用。

风惊幔正在盘算怎么动这个手既能达到目的又显得斯文一点儿,阿布的一对翅膀已经招呼到那位小哥的头上了,看得风惊幔甚至向后躲了一小步。

“啊!唉!这鸟怎么还打人呐?我说错什么啦?”

“谁点的,还能是谁点的?你昨晚盯了人家一晚上,天刚亮就来了又对着空气盯了一个早晨,你说是谁点的?非得明知故问还打人?还能不能讲点理了!你这个小姑娘真是心伤透了都不值得同情!哼……”

没毛病。我确实不值得同情。你值得。

尽管小有疑惑,风惊幔到底可以满意的走了。走在街上甚至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大不了就是有点儿丢脸嘛,又不是没丢过,反正也不会再来了。

初见。曲谱中的第十一支曲。那张谱子风惊幔已经背下来了,在她的脑海中纵横交错反复拆解也没发现暗含了什么玄机。

或许,步跃夕想留的信息是这支曲的名字。那他要传递的内容是与他初见时的某个人吗?还是与某人初见时的某个场景。

“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风惊幔口中喃喃的念叨着,直视着前方兀自出神。

“有没有这种可能哈。他偏偏选了第十一支曲子,他想说的话会不会是留给还十一辛可威的呢?”

“绝无可能——”

实话听起来大抵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挺伤人的。

这是阿布的实话,风惊幔才不要信。不过话说,她本也没想真的把这四个字吼出声来这么不给自己留后路。

两只鸟正在大眼瞪小眼,一簇淡黄色的烟雾在风惊幔的眼角边倏地划过。

“那是什么?”

阿布诧异道:“什么也没有啊,你魔障啦?”

定睛瞧去,烟雾已经散开了。那烟原本就极淡,只是这漫开的速度……

“坏了!我们快回犹来阁!”

风惊幔猜得没错。那柱烟雾正是犹来阁的信烟,只是在发出时被极强的灵力压制了。而黄色的信烟,非遇劲敌不得启用。

方才在团凤楼耽搁了这许久,希望自己凭运气扫到的是第一支信烟。风惊幔心下暗暗许愿。

待眼底漫过数片火光,身下的犹来阁仿似一处即将燃起的烈焰火场,她这才知晓,自己见到那一支竟然是最后一支。

“苗恩华这个混蛋王八蛋!谁跟你有仇你就去找谁好啦!报私仇泄私愤不会吗怎么还能干出放火这种勾当来究竟还是不是个地仙啊?”

没赶上断句以至讲到后面有些接不上气,但并不妨碍骂得蛮过瘾的。细品下来每个字都在理,唯一的毛病就是有些不管别人死活,故而这种骂法绝对不是什么人都有胆量挑战的。

“喂你说的什么话?”

第一个听不下去的果然是莫清渠。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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