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短暂的死寂过后,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嗡嗡的议论声再也压抑不住。

“我没看错吧?是萧君临?他来干什么?”

“他疯了吧!今天是什么场合?他跑来喊一句不同意?他以为自己是谁?皇帝陛下吗?”

“人家郎才女貌,他一个世子反对什么?”

“嘘!小声点!你看他那样子,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众人的目光越过萧君临,落在了他身后,快步跑来的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身上。

那壮汉面无表情,肌肉虬结,身后背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巨大木盒,光是站在那里,就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凶悍气息。

嘲讽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愈发尖酸刻薄。

“哟,还带了个帮手?背着个大木盒,这是要来尚书府表演杂耍吗?”

“不会是抢亲吧?就凭他?哈哈哈,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沈小姐是疯了才会放弃九皇子,去抱他那个泥菩萨!”

“一个失势的废物,也敢来触九皇子的霉头,真是不知死活!等着看好戏吧,他今天怕是走不出这个门了!”

然而,门口那人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萧君临甚至没有理会那些宾客,他的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那个泪眼婆娑,呆立当场的绝美身影上。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朝她伸出了手,“跟我走。”

一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沈知音身上。

一边,是权势滔天前途无量的九皇子,是父命,是家族的荣耀。

另一边,是失势落魄,前途未卜的萧君临,是爱情,是内心的归属。

“知音!”

沈青山急得满头大汗,死死地拉住女儿的手,低声咆哮:“你敢走一步试试!我们整个沈家都要为你陪葬!”

九皇子姜明的眼神,也变得阴冷,死死地盯着她,那无声的威胁,比任何话语都更令人恐惧。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沈知音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又看了一眼面目狰狞的九皇子。

然后,她笑了。

那笑容,如同雨后初晴的彩虹,美得让人心颤。

她没有丝毫犹豫,猛地甩开了父亲的手,提起那繁复华美的裙摆,不顾一切地,朝着那个向她伸出手的男人,一步步走去,随后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了飞奔而去。

最后,她扑进了萧

君临的怀里,“我等你好久了。”

萧君临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萧!君!临!”

一声咆哮,从九皇子姜明的喉咙里迸发出来。

他的双眼赤红,俊朗的面容扭曲,再也没有了半分皇子的风度。

“跟我抢女人!给本皇子……杀了他!”

随着他一声令下,数十名皇子禁卫瞬间暴起,带着凛冽的杀气冲了过来。

姜明更是一马当先!

一股磅礴的真气从他体内轰然爆发,他整个人在眨眼间跨越十几米的距离,一拳轰向萧君临!

八品!

这一拳,他含怒而发,势要将这对狗男女当场格杀!

萧君临搂着沈知音高喊,“裴清雨何在!”

就在那拳风即将触及萧君临的瞬间,一道风华绝代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萧君临的身后。

那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身姿婀娜,气质清冷如雪莲。

只见她随意地抬起手,伸出两根纤纤玉指,对着姜明那势大力沉的一拳,隔空轻轻一点。

“砰!”

一声闷响,姜明那狂暴的拳劲仿佛泥牛入海,还没碰到手指,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股巨力反而顺着他的手臂倒卷而回,将他整个人震得蹬蹬蹬连退七八步,才勉强站稳,气血一阵翻涌。

全场皆惊!

皇子之中,大皇子和九皇子武道实力绝非等闲,居然被一个女人两根手指就逼退了?

这女人是谁?

姜明稳住身形,又惊又怒地看着来人:“何人敢管本皇子的闲事?”

裴清雨理都懒得理他。

她那双清冷的眸子,先是瞪了眼萧君临,想到对方刚刚像使唤小狗一样喊她,“要不是看在你今晚还算个男人的份上,我才懒得帮你!”

说完,她身形一晃,主动迎上了九皇子和那群皇子禁卫,刹那间,剑光闪烁,真气激荡,以一人之力,竟将数十人牢牢压制!

萧君临护着沈知音,刚想退到安全地带,可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笛声,毫无征兆地在院中响起。

谁家玉笛暗飞声!

那笛声尖锐而凄厉,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钻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一瞬间,院内所有人都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随即又像是被扔进了火炉里焚烧,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与剧痛从心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噗!”

一些修为稍弱的宾客,当场就

扛不住了,脸色涨红,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软倒在地。

就连正在激战的裴清雨和九皇子等人,动作也是一滞,显然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荧惑使?”裴清雨脸色一变,一剑逼退姜明。

她想去萧君临那边,可姜明身边的一群高手,都是五品以上,一时间全部一涌而来!

而那笛声,在短暂的无差别攻击后,突然变得极具针对性,所有的音波仿佛都汇聚成了一股,直指萧君临!

“轰!轰!轰!”

萧君临身边的地面,如同被看不见的炮弹接连轰炸,石屑纷飞,烟尘四起。

他拉着沈知音,狼狈地左躲右闪,迅速退到了刚刚她弹奏过的那张古琴后面。

“妈的!这音波攻击防不胜防!”萧君临皱眉。

沈知音脸色惨白,捂着胸口,急促地喘息着:“殿下,这是南夷唤雨曲。”

“啥?”

沈知音解释,“传说南方蛮夷之地大旱求雨时,会用童男童女祭天,让他们被烈火焚烧时,一边痛苦挣扎,一边歌唱此曲……来祈求上天降下甘霖。”

萧君临看了一眼那张古琴,“你能打乱这首曲子吗?”

沈知音瞬间明白了萧君临的意思,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坐回琴后,将颤抖的十指按在了琴弦上。

一声清越的琴音,如同一道清泉,注入了这片狂躁暴戾的火海。

沈知音双目紧闭,十指在琴弦上翻飞如蝶,一串串急促而昂扬的音符从她指尖流淌而出。

如果说那笛声是引人堕入地狱的魔音,那这琴音,便是斩妖除魔的佛法天音!

两道截然不同的音律,在院中疯狂交锋碰撞变幻。

笛声时而化作万马奔腾,琴音便化作巍峨高山,笛声时而化作惊涛骇浪,琴音便化作定海神针。

终于,在一声高亢入云的琴音之后,那原本流畅的笛声,猛地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破音,旋律瞬间大乱!

就是现在!

萧君临的眼神陡然锐利,就在笛声错乱的一刹那,他精准地捕捉到了院子角落一棵大树顶端,那个一闪而逝的真气波动!

“那里!”

几乎在他开口的同时,裴清雨身形一动,一道璀璨的剑光如雷霆降妖,朝着那棵大树激射而去!

“噗!”

一声闷哼,一道黑影从树冠上跌落下来,正是那荧惑使!

她的肩膀,赫然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

然而,这荧惑使也是个狠角色

,她捂着伤口,看着被萧君临护在身后的沈知音,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她猛地一咬牙,不顾伤势,竟化作一道残影,反扑向萧君临,手中的玉笛化作一道寒光,直刺萧君临的咽喉!

裴清雨回防已然不及!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萧君临不退反进,对着身后那铁塔般的壮汉,发出一声震**吼:

“天下!”

壮汉没有任何犹豫,猛地将背后的巨大木盒,朝着萧君临的方向,奋力扔了过来!

木盒在半空中轰然炸裂,一柄通体暗黑霸道绝伦的长刀从中呼啸而出!

萧君临看准时机,眸中春阳烈火,调动全身力量,一脚狠狠地踢在了那旋转飞来的刀柄之上!

这一招,正是之前苏婵静教的用脚踢刀!

“嗡!”

那柄被命名为“天下”的巨刃,在这一脚之下,随着萧君临的腰力旋转,带着一股恐怖呼啸声,朝着那扑来的荧惑使,横扫!

荧惑使瞳孔猛缩,她能感觉到这一刀中蕴含的,是何等毁灭性的力量!

她将九品真气催动到极致,灌注于手中的碧绿玉笛之上,横挡在身前!

然而,在“天下”面前,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轻微得令人心悸的噗呲声。

那柄她引以为傲的玉笛,连同护体真气,以及她的整个身体,都被那道玄黑的死亡之刃,从头到脚,干脆利落地……切成了两半!

血雨,漫天飞洒!

,她捂着伤口,看着被萧君临护在身后的沈知音,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她猛地一咬牙,不顾伤势,竟化作一道残影,反扑向萧君临,手中的玉笛化作一道寒光,直刺萧君临的咽喉!

裴清雨回防已然不及!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萧君临不退反进,对着身后那铁塔般的壮汉,发出一声震**吼:

“天下!”

壮汉没有任何犹豫,猛地将背后的巨大木盒,朝着萧君临的方向,奋力扔了过来!

木盒在半空中轰然炸裂,一柄通体暗黑霸道绝伦的长刀从中呼啸而出!

萧君临看准时机,眸中春阳烈火,调动全身力量,一脚狠狠地踢在了那旋转飞来的刀柄之上!

这一招,正是之前苏婵静教的用脚踢刀!

“嗡!”

那柄被命名为“天下”的巨刃,在这一脚之下,随着萧君临的腰力旋转,带着一股恐怖呼啸声,朝着那扑来的荧惑使,横扫!

荧惑使瞳孔猛缩,她能感觉到这一刀中蕴含的,是何等毁灭性的力量!

她将九品真气催动到极致,灌注于手中的碧绿玉笛之上,横挡在身前!

然而,在“天下”面前,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轻微得令人心悸的噗呲声。

那柄她引以为傲的玉笛,连同护体真气,以及她的整个身体,都被那道玄黑的死亡之刃,从头到脚,干脆利落地……切成了两半!

血雨,漫天飞洒!

,她捂着伤口,看着被萧君临护在身后的沈知音,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她猛地一咬牙,不顾伤势,竟化作一道残影,反扑向萧君临,手中的玉笛化作一道寒光,直刺萧君临的咽喉!

裴清雨回防已然不及!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萧君临不退反进,对着身后那铁塔般的壮汉,发出一声震**吼:

“天下!”

壮汉没有任何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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