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冬季日常(2）
一觉醒来的时候，一种奇异的感觉围绕在查莉身旁，让她坐在床上环顾了四周一圈，又皱眉思考了一下。
假日已经抵达了尾声，马上就要和亲人朋友们分别。明明昨天心情还很难受的，但今天一醒来却是莫名的兴奋，就像有什么好事要注定发生一样。
瑞德也随着查莉的动静醒来，看到她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瑞德戳戳查莉的后背，她转过头来，像小狗一样嗅了嗅空气。
“女巫的直觉告诉我，今天会有好事情发生，但我有点不知道会是什么呢？我感觉好激动。”
瑞德立刻紧张了起来，想要瞒过敏锐的查莉可不容易。他用上了全部的超级大脑才把一切都布置妥当，他可不想最后因为这个而暴露了，不然那也太冤了。
“是么，那你有什么期待吗？”瑞德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鉴于昨天晚上我真的超级，超级思乡，虽然我都还没有离开这里，但是还是想家想得不得了，我想唯一能抵挡忧伤的可能性就是邦尼研究出了什么可以传送的法阵，然后我可以随时和大家见面，因为我真的很讨厌分别。”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说不清，高中时明明和这群女孩关系也就那样，没想到这几年来感情倒是越来越深了。
“不过你觉得会是罗斯，多娜与博士回来了吗？”查莉又认真想了想，“如果塔迪斯停靠在我的家门口的话，我大概会尖叫着绕小镇跑一圈再回来。”
“我们不是约定好下一次见面是在复活节的时候么，按照保守估计，真正见面的时间可能会到万圣节。”瑞德忍不住冷幽默了一下，查莉笑出声来，想要博士能准时到达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这两天见到他们，说不定是来赴几年后一起度过新年的约定了。”查莉说了一个内部笑话，上一次他们见面还是在夏天，罗斯准备好了要送给查莉的圣诞节礼物，结果发现早到了半年的时间。
“我还是觉得冬天比较有新年氛围，在八月过圣诞节还是太诡异了。”瑞德放松下来，看来查莉根本没有往那方面去想，他暂时安全了。
“其实以后每年我们可以过两个圣诞节，Christmas和Friendsmas，就看他们什么时候来，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罗斯有一次和我说，在圣诞节准时出现并非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们的圣诞节总会发生特别疯狂的事情。多谢了，但我还是婉拒邪恶的外星人在这种美好的时刻侵略地球的事情在我们这里发生了，我愿意在夏天过圣诞节。”
“那我必须要代表全地球人类对海斯汀小姐的深明大义表示感谢。”瑞德终于说服自己从平躺的状态撑着坐了起来，“所以今晚洛克伍德夫人的舞会你挑好裙子了吗？”
“还没有，金柏利说今天大家都要集合到她家去打扮，就像高中一样，我好期待！”查莉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到时候我们直接在洛克伍德家见面？”
“没有问题，你们几个女生玩得开心。”瑞德面色如常地讨论着这件事。感谢热爱组织各种活动的洛克伍德夫人，让查莉对今晚的舞会完全没有怀疑。
…………………………
查莉在金柏利家疯玩了一下午，几个人把音响开到最大，化妆，试裙子，卷头发，挑香水，把梳子当成话筒大声歌唱，就像她们还在十一年级一样。
“大伙们，我真的要哭了。”卡洛琳举着相机正在录像，“你们觉得我们会永远这样下去吗？哪怕一年只有几次见面的时光？”
永远真是一个意义重大的词汇，查莉突然想起罗西有些伤感又有些感慨的回忆。
他说，如果回到过去，他会以他的性命发誓，他和基迪恩的友情会持续到永远。一想到很快又要和朋友们分开了，查莉悲从心中来。
“呜……”查莉吸了吸鼻子，“我还是不想和你们分开，我想一直一直一直和你们一起玩。”她早就把早晨那种奇异的感觉忘在脑后了，现在全都是假期要结束的不舍。
“好啦好啦，我们来集体抱抱。”埃琳娜张开双臂，卡洛琳放下相机，几个女孩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是任何人都无可替代的。”邦尼也被弄得有点想哭，查莉情绪的感染力实在是太强了。“我爱你们，girls。”
“干什么啊——”查莉这下彻底哀嚎出声，大家又重新大笑了起来。金柏利赶紧拿出化妆棉来给她摁掉眼泪，并发誓如果查莉毁掉了她精心创造的眼妆，她会揍得查莉真的痛哭出来。
…………………………
查莉在看到洛克伍德府邸门口的草坪居然空无一人时就感觉到了不对，但她完全没有往自己的身上想。
“呃……朋友们，你们确定舞会是今天吗？因为我们好像都记错时间了。”查莉扒在车窗边，看到洛克伍德宅那里空荡荡的，她又看到了在约定的喷泉边等着她的瑞德。
“啊哦，可怜的斯宾塞，孤零零一个人在那里等我。”查莉的注意力立刻被他吸引开了，金柏利立刻顺势而为。
“那先把你在这里放下来，顺便看看什么情况，我们去停车。”她不经意地说。
“好的好的，我去找他，一会儿联系！”查莉知道瑞德的性格即使难以忍受独自一人的尴尬场景，也不会打电话来特地催她。
他总是那么体贴，好在查莉的细心让他从来不会因此而受任何委屈。
“嘿斯宾塞！”查莉下车，朝着瑞德的方向小步跑去。他刚才看上去正在踱步思考着什么，不过金柏利的车一来他就望眼欲穿了起来。
“Hey baby.”他牵住查莉的手，“你冷吗？”
“不冷呀，有披肩。”查莉又四处看了一下，“你有看到来派对的人吗？难道我们记错时间了吗？”
瑞德下意识清了清嗓子，“对了，我想给你看个东西。”
查莉懵懵地被瑞德带着往草坪的坡上走，逐渐意识到不对劲起来。
靠近府邸的地方是冬季派对常见的挡风帐篷，边缘被各种漂亮的鲜花和枝条装饰物点缀着。
不知道布置在哪里的音响突然播放起A Thousand Years，这是查莉看暮光之城时最爱的婚礼主题曲。钢琴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查莉突然明白了一切。
“什么……”她难以置信地走进帐篷里，亮闪闪的暖黄色灯带从帐篷顶垂挂下来，每一条灯带下都夹着一张过去的照片。
泪水不知道从何时起模糊了全部视线，斯宾塞说得没错，她就是一个爱哭鬼。
离查莉最近的照片就是最近拍摄的，有海斯汀一家，瑞德和戴安娜一起享受圣诞节大餐的照片，在华盛顿的生活照，和罗斯，多娜和博士一起在夏天过圣诞的照片，在汉普顿与温彻斯特兄弟一起在游艇上派对的照片……
原来他们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吗？查莉在照片组成的海洋间四处仰望，无论她转到哪个角度，她都能立刻被唤醒那段回忆。
“这是我竞选神秘瀑布镇小姐的那张照片，我当时正在和达蒙吵架，然后你送来了花。”查莉发现越往里走，被唤醒的回忆就越久远，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这六年她竟然变化了这么多。
“啊……”查莉在一张照片前站定，十七岁的她在拍立得前挽着瑞德的胳膊，笑得无比灿烂。
“那时候我告诉你，我从没有参加过毕业舞会，你说你要给我补一场不太正宗的毕业舞会。”瑞德终于开口了，声音有明显的颤抖，查莉从没见过面对危机也能不动声色的探员先生竟然能紧张成这样。
“那是我第一次完整地参加这样性质的舞会，第一次被邀请去余兴派对，完全不知道这也是我人生即将迎来巨大改变的开始。”
查莉没有打断瑞德的话，她期待的表情是最有力的勇气补给。
“你是我见过的最最最棒的人，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家人，也是最好的爱人，如果我要给全人类排名的话，你当之无愧排在第一名。”他们同时笑出了声，瑞德摇摇头。
“其实我准备的说辞完全是另一套，但现在我只是在随意发挥了，因为我太紧张，想不起来我该和你说什么了。”
“哇！”查莉发出一声抓住天大把柄的感叹，“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呢，照相机记忆先生。”
瑞德忍不住用一根指头戳戳她的脸蛋，“谢谢你带我体验到人生的那么多面，给予我源源不断的勇气与希望。你是我爱的人，我的榜样，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每天醒来我都在感恩这个世界上能有你存在，所以……所以我想问……”
瑞德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蒂芙尼蓝的小盒子，哪怕查莉已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她还是激动地捂住了嘴。
“夏洛特·海斯汀，你是否愿意……”
“愿意！愿意愿意愿意愿意愿意愿意愿意！”查莉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忍不住一边大叫一边跳来跳去。“斯宾塞，在你放A Thousand Years的时候我就同意了，而且我说过，没有人可以拒绝这种戒指，不敢相信你记住了！”
“呼……我正指望着这一点呢。”瑞德假装如释重负地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查莉已经伸出了手。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她催促，然后又恍然大悟。
“怪不得金柏利今天给我打扮得这么用心！我还以为她是单纯的舍不得我呢，这群人！”她一边喋喋不休，一边看瑞德取出了戒指。
“好漂亮……”她的呼吸都放轻了，整个人就像被浸泡在幸福的泡泡里。
瑞德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抖个不停，简单的一个戴戒指动作突然变得具有挑战性了，两个人都知道这是肾上腺素在起作用。
“我爱你，查莉。”瑞德终于完成了他反反复复纠结了一年多的事情，紧紧地抱住了查莉。“谢谢你说了Yes.”
“别告诉我你又哭了！”查莉说着说着自己也哭了出来，“我好幸福啊斯宾塞，我好幸福啊。”
瑞德笑着松开她，替她擦了擦眼泪，最近他们总在流眼泪，好在都是因为快乐。
“Yayyyyyy！太棒啦！”消失不见的女孩们从帐篷后面一个接着一个的跳出来，“采访一下，现在感觉如何？”卡洛琳一直举着录像机，记录这美好的时刻。
“我就知道！”查莉破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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